9月16日,纽西里州海边,当地时间:约20:00-21:30
吴阳满头都是鲜血,然而他并没有马上倒下。
吴阳虽然面目峥狞,但还是看的出,他更多的是绝望,他望着身上的碎片和骨灰,手里的枪在不住地颤抖着。
吴阳突然发出一股狂吼,然后猛地举起了手中的枪。
陈智奇手中的操纵杆一动,机身便歪向一侧。
吴阳顿时站立不稳,身上摔向舱门,同时也听见“啪??”连续几声枪响,子弹打在了陈智奇头顶的舱顶上,然后反弹,从陈智奇的身上擦边而过,然后有一颗反弹在了吴阳的手中。
吴阳手一疼,鲜血流出,手中的枪掉在了机舱内,落在了陈智奇的角边。
吴阳一只手紧紧扳住舱门,一阵狂风掠过,他身上的骨灰便被吹得飘向空中,转眼便没剩多少。
吴阳的眼中一片死灰,他望了望陈智奇,望了望陈智奇脚边的手枪。
陈智奇双手稳稳地掌握着操纵杆道:“吴阳,你已经输了!投降吧!”
吴阳冷笑着望着陈智奇,没有回答。
陈智奇继续道:“吴阳,投降吧,我们还是兄弟,相信我。”说着先用脚将脚边的手枪踢出了舱外,然后站起身,向吴阳伸出了一只手。
吴阳轻蔑地看了陈智奇一眼:“陈智奇,你妄想!你什么时候见过认输了的吴阳!没有,从来没有!”
陈智奇心里一沉,大喊一声:“不要!”就见吴阳已是仰面翻下了机舱。
陈智奇一下子呆立了,然后重重地跌住在驾驶椅上,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机下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陈智奇顿时从驾驶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擦身向机身后望去,不远的海面上还有火光闪动,波浪正向下跳跃。
陈智奇心一沉,眼中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声音哽咽,不禁大声疾呼:“吴阳。。。。。。”
没有人回应,只是一阵疾风回应。
陈智奇返回机舱,他望向前方,此时直升飞机已是接近了灯塔,陈智奇长长了叹了一口气,泪水不禁再次涌了出来。
陈智奇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强行在灯塔最近的一块狭小的区域着陆,不等螺旋浆停下,打开舱门,然后低着身子一口气冲向灯塔。
跑过长约三十多米的廊道,掠过近百级的台阶,陈智奇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灯塔主屋,就见一扇铁门紧闭着,一束淡黄色的灯光从里面透出出来。
陈智奇贴近大门听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声音,然后再用手轻轻推了推,感觉门似乎没有反锁,只是从里门上而已。
陈智奇很是后悔没有留下那把枪,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此时,陈智奇已然顾不上里面是否有埋伏了,他想也不想,用力一脚踹开了大门,然后一个翻滚进了大门,然后就见里面两张椅子背靠背,上面结结实实地捆着两个女人。
陈智奇在翻滚中已是在观察屋内的情形,当他站起身时,已经可以确定没有任何的敌人。
陈智奇望向那两个女人,就见被黑布蒙着双眼,嘴里还塞着布,她们的身上同时还各自捆着一个定时炸弹,上面的数字在一分一秒地倒计,只剩下不到十二分钟的时间了。
陈智奇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惠如、若诗,我是陈智奇,我来救你们啦。请你们保持镇定,顶爷他们马上就到。”
陈智奇小心地将两人脸上的黑布和嘴里的布团取了出来。
两个女人喘息着,她们的面容很是憔悴,双眼微闭,充满着惊喜,并没有十分恐惧的神情。
张惠如道:“谢天谢地!智奇,想不到你会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
林若诗道:“智奇。你不用担心,我们没事。”
陈智奇道:”惠如、若诗,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失误,让你们受苦了。”
张惠如道:“智奇,千万不要这样说,是我们给警队抹黑了,身为警察,我们没有抓到坏人,反而被坏人捉了,并利用作为交易的筹码,这是个耻辱。”
林若诗道:“智奇,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抓住吴阳了吗?”
陈智奇道:“他跑不掉的。”
陈智奇小心地观察着两人身上的定时炸弹,然后搓着手道:“这该死的顶爷,怎么还不到。”
林若诗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智奇,不要急。我们会没事的。”
话音才落,顶爷冲了进来,因为事态危急,他连防爆服也来不及穿。
顶爷并不理会陈智奇,他半跪在椅子前,仔细地端详着双人身上的布线。
陈智奇焦急地望着顶爷:“怎么还不动手啊!现在只剩八分钟啦。”
顶爷头上直冒冷汗道:“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