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挂在山头将大地照射成火红色。一中年女子,帘着黑纱,急匆匆的穿行在丛林间。不时她还回头看看身后,确定没有人跟来,才放心的看着怀中襁褓里的孩子。
“孩子,如果有什么不测,千万不要怪罪于母亲,要怪,你只能想着没有生在一个好的世道。”说完一滴眼泪撒在婴儿的脸上。
孩子在她的怀里熟睡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穿过大片的森林,从茂密的枝叶挤出去,一块石碑立在路当中。女子看了看石碑上的三个“胡子村”。
“几十年没有回来,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她又看看怀里的婴儿,婴儿挣扎蠕动了下,她赶紧拍了拍他的后背,一脚踏了进去。
村子里住着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他们不知道女人会在今天到访,过着完全跟以前一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在最后一束阳光落进深渊之际,村子中央升起了一团火焰,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搭起的祭台上,摇摇鞠了一躬。
身后的祭台下面,十多个老人都俯首拜了两拜。
这是他们每天都要举行的仪式,为自己在外打拼奔波的子女祈祷之外,还希望神灵能够光顾村子,能够拯救村子的香火。村里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骨头,已经几十年没有新鲜血液再注入进来了。即便是曾经有过,也被年轻人带着出了村子。
“保佑我族能够继续延续香火。”白胡子老头苍劲有力的说了句,回头看看台下的数人,不自觉的摇摇头。忽然他看见一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的黑暗边缘看着所有人。
“来都来了,赶紧进来吧。”白胡子老头说。
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看着黑暗中的女人。
“淑芬!”有个老人惊叫出来,从老人堆里跑出来,走到了女人面前。
女人颤颤巍巍说出了久违的两个字:“母亲......“
女人摇摇晃晃走出来,摘掉了帘纱,一张恍若经历了一场大难的惊艳容颜展现在外面。
老人突然间变了模样,好似愤怒的看着淑芬,然后把脸别过去,退了几步。
“你还有脸回来?”老人说。
淑芬抱起孩子陈给老人看,老人瞥了一眼,背过身去。
“莫不是要将孽种送回来给我养?”
“母亲,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淑芬略带哭腔的说。
“几十年前你走的时候可是意气风发。”
淑芬靠在一旁的屋檐下,把孩子抱在怀里。她知道回来母亲不一定会轻易接手自己的孩子,她考虑过这个后果。
“父亲呢?”淑芬问。
“死了。”老人愤愤的说。
淑芬吃惊的抬起头,不一会儿又低下去,好像这个消息在她的意料之中。
“哎哎哎,陈老妈,来了都是客人,你怎么这样一副德行。”一个胖老头走出来,缓步走到淑芬面前,抱起了她手中的孩子。
“哟,长得还挺得劲的,多大了。”
“丑胖子你给我还回去,我可不会接手这么个不清不白的孽种,到时候引来什么问题都还不知道。”
“我说你就是个老顽固,这能有什么问题?”胖老头说。
淑芬站起来,走到陈母身边,“孟城死了。”淑芬淡淡的说。
陈母身子一惊,眼里露出及其惊恐的表情,不一会儿就烟消云散,回头看着已经二十多年没回家的女儿。
“你刚刚说什么?”胖老头刚从淑芬身边走过去,不小心也听到了淑芬说的话。
“滚滚滚,一边呆着去。”陈母把胖老头支开,确定身边没人了才问,“你别给我随便开玩笑,孟城是什么人虽然我没见过,但他的名字我还是在别处听说过的。”
淑芬整理了下表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衣服里掏出一块血红色的石头。石头浑身焕发着吸人魂魄的光芒,不一会儿淑芬又收了进去。
“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夺过来的,现在他们在到处搜索着我的下落。”淑芬说完朝着村子外的黑暗尽头看着,仿佛那里正有着什么人要杀进来。
“大儿子做的?”陈母问,她说话的声音就已经不再安稳了,显然没了一开始的嫌弃。
淑芬点点头,转头看了看抱远去了的孩子,孩子现在正被胖老头抱着在老人间炫耀着。
“您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但是事实的经过我无法再给您详细说明了,要是我长时间的待着这里,他们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要是这东西不能将它封印,日后他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于事无补了。”
“你别做傻事,还没到这个地步,要是他真的找到这个地方来,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够抵抗一下的。”
“母亲!”淑芬大叫一声,显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淑芬也察觉自己太过激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