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县城二中教师住宅区一个路灯照射不到的角落里。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这角落里响起,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被一少年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扇倒在地。
“周牧,你敢打我?”黑暗中中年人看清楚了打他的人的面容,对着打他的少年怒喝道。
“为什么不敢打你?我‘亲爱的’教导主任。”少年周牧走近中年人的身前,一手抓住倒在地上的中年人衣领,说道:“打的就是你,现在我已经毕业了,你再也没办法拿我的毕业证书要挟我了!”
少年周牧一把将中年人摔在地上,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中年人的右脸上,说:“三年前我就想揍你了,高中这三年来你对我干了多少人事?今天我就是来收债的!”
“明知道我家穷,你还让我大节小节的给你送礼,让我高中三年饥一顿饱一顿的省钱给你送礼。”啪的一声,耳光声再次响起。周牧咬牙切齿的数落着他口中的教导主任。
“我让你有事没事的就拿我做反面教材,让我在全校面前丢尽了脸面。”又是一巴掌落下,随之而来的便是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我让你拿毕业证书威胁我,说什么不让我毕业。”耳光接二连三的落下,周牧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他眼前的猪头主任。
“周牧你个王八蛋,我要报警抓你,你给我等着。”周牧数落完毕,倒在地上被打成猪头的教导主任才有机会说话叫嚣。
周牧闻言起身踹了猪头主任一脚,无所谓的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你报警吧,刚好我也要报警,举报你上个月在你办公室里,用毕业证书胁迫了个高二三班的一名女学生和你上床。”
被打成猪头倒在地上的教导主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一丝惧怕:“你,你怎么知道的!”痛脚被抓,先前还叫嚣着要报警的猪头主任此刻只剩下了心虚。
周牧看着猪头主任,冰冷的面容中露出一丝不屑:“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今天只是来揍你的。揍完你就走人,至于那女同学的事,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话音落下,周牧走上前去,抬手……
砰砰砰的拳肉碰撞声和有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从这角落里传出,惨叫声传的很远,直到把小区的保安招来,惨叫声才停了下来。
周牧见保安赶来,怕和保安发生冲突,便赶紧抽身离开。黑夜中,周牧以鬼魅般的速度离开了学校,向火车站旁的旅馆赶去。
今天是周牧离家出门打工的日子。本来周牧今天下午就可以坐火车离开的,但是由于周牧想念那个特别“照顾”了他三年的教导主任,所以他就特意在县城里多逗留了一天,这才有了今晚暴打教导主任的事。
周牧家住在花桥村,他家就在村尾靠山的山脚下。一家四口人,父亲早亡,大姐因为家里穷早早的就嫁人了,家中只剩下周牧和他母亲相依为命。
今年周牧高中毕业,高中三年的时间,把家里所剩无多的钱花了个精光。家中缺钱的周牧在学校里还经常被刚才被他打的教导主任的剥削,大节小节的都要送礼,不然就拿他毕业证书说事。
周牧本来生活条件就很差了,再被那教导主任一阵剥削,周牧这三年的高中生活过得是凄惨无比。
日子过得艰苦的周牧,有时候都想直接动用暴力让那个死胖子主任来个人间蒸发了。只不过周牧每次想要有所动作,都被他师傅拦了下来,所以周牧才忍了他三年。
周牧的师傅是一个道士,作为一个道士的徒弟,周牧当然也算是个道士了,只不过周牧这个道士是没出家的冒牌道士。周牧的师傅叫疯道人,周牧自从懂事就和疯道人开始学道了。十几年的修道生涯下来,周牧的修行也算小有所成。
周牧家中生活困难,高中毕业的他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为了让他母亲日子过得轻松一些,周牧在高中毕业后便毅然决定放弃在家中清修的念头,准备出去打工,今夜便是周牧离家的最后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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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在z市的一家网吧中,周牧漫无目的的在z市人才网里刷新着页面,寻找着适合自己的工作。
此时已经是七月的夏天,周牧来到z市已经一个多月了。周牧在z市找了一个多月的工作,却愣是没有找到一份合意的工作。想想也是周牧一个高中毕业生,除了和他师傅学了点道法和一些和道法相关的本事外,别的生存技能他是一样也不会。这样的人在城市中一抓一大把,周牧作为一个外乡人,想在举目无亲的z市里立脚,事情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保安?也许我只能做这个了吧!”周牧刚刚刷新了次网页,便看到了一份招工启示——中美集团招收保安。
“大哥,这里招保安吗?”第二天一大早,周牧早早的就来到了中美大厦门口,给看门的保安递了根烟,对着门口的保安问道。
保安接过周牧的烟,上下打量了下周牧,:“不错,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