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芙正有这种打算,从先前凤谷秋的那种态度里,一路上往这边来,她心里就打算好了,哪里成想慕凌雪竟然会指出来,甚至还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一时之间,李凝芙只觉得颜面尽失,哪怕她做好了诬陷的准备,也知道那时不用顾及什么颜面了,可是真到这一刻,竟因为那一句话,她只觉得身下地面上长出了钉子般,让她异样的不舒服起来。
此时是起来也不行,不起来也不行,就僵在了那里。
慕凌雪继续吃着,慢悠悠的说着,像老夫子在教学一般,“像你这种无赖的手段我见识多了,你也该知道从你家被赶出来后我的日子并不好过,如今有这些经验那还得全要感谢你呢,你更该明白一句话,起点不同,际遇不同,那人生也是不同的,你嫉妒我不是错,错就错在你只一心想着怎么去坏别人,忘记了别人也长着脑袋的,以前我好欺负那是我不稀与你一般计较,可如今不同了,我发现这好人做不得,不然人家就得骑到你头上来拉屎。”
想想以前的慕凌雪是什么人?那可是第一才女,哪里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今日的慕凌雪不但说出来了,更是吃相粗鲁,早就让李凝芙看不入眼了。
所以当她把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李凝芙纵然坏心思多,也愣是没反应过来,她惊秫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凭她会医术这一点,就不可能是慕凌雪。
可是不是慕凌雪又是谁?下唇中间的那颗美人痣虽然被粉遮上了,可是只要知道的人,隐隐的都能看出来那是一颗痣,相像的两个人不可能连这一点也相同。
大冬天的,李凝芙坐在地上,只觉得一股寒意慢慢的涌上身子,她不舒服的移了移身子,慕凌雪将一切看在眼里,唇角露出后抹讥讽来。
“行了,受不住就起来吧,何必找罪给自己受呢,面子可不是这个时候要的,何况也是你自己不给自己面子,况且你什么德行我在清楚不过,不用假惺惺的。”
李凝芙心里又是一堵,“我假惺惺?慕凌雪,你把话说楚了,我怎么假惺惺了?”
慕凌雪停下来,仰头看着她,“还用说吗?芙王妃在人前可是温柔着呢,怎么这里没有人就像泼妇一样了?”
泼妇两个字让李凝芙气势汹汹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结果被慕凌雪一个凌厉的眼神就给瞪了回去,原本迈上前的一步又退了回去。
“慕凌雪,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还以为你真是那个第一才女吗?不过是破名在外的**罢了,你心里嫉妒杨侧妃有身孕,致使她小产滑下男胎,就凭这个外面的唾沫腥子就能淹死你,我到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李凝芙一脸的狰狞,水竹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外面的下人早就叫来龙虎处理了,她放心不下主子,这才走了进来,竟不想见到这一幕。
见有下人进来,李凝芙敛了敛脸上的神情,正接到慕凌雪投来的鄙视眼神,一时之间又是一顿,然后悲恨交加的瞪过去。
慕凌雪嗤笑,“行了,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省着王爷担心找来了,你看我这火锅,可正滚着呢,烫着人到没事,大不了疼几天,可是那到时就是毁容了,啧啧。”
水竹站在一旁低着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你泼啊,谁怕你啊。”李凝芙讥讽看过去。
慕凌雪似在等她这句话是的,她的话音一落,桌子上的还在冒泡的铜锅就被掀了过去,李凝芙惊呼的连连往后退,脸都吓白了。
热烫只有一些渐到她的底裙上了,虽然很少,还是疼的她轻呼出声。
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慕凌雪。
水竹也被这一幕惊呆了,抬起头愣愣的看着。
“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是吗?从打一吃饭你就进来恶心我,我告诉你,我早就想泼了,就等你这句话呢,要不要在端几盆热烫进来?”
“你疯了,你一定疯了。”李凝芙摸着门慌乱的逃出去。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之前以为慕凌雪说的那些不在乎的话只是在吓乎自己,可是这一刻她知道了,是真的,自己这么得凤谷秋的宠爱,她竟然也敢这样对待自己,跟本就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李凝芙一路慌乱的出了正院,见四周有下人,才强制的安抚下自己心里的慌乱,端装的往回走,却哪里还顾及得了底裙上的菜汤和身后坐在地上沾着的泥土啊,一切早就被下人看到眼里去了。
慕凌雪让水竹又换了新的锅底端上来,然后拉着水竹一起坐下来吃火锅,想到李凝芙的那些手段,嗤之以鼻,想和自己耍无赖,也不先看看对付的是谁。
水竹到是有些后怕,好在主子的手有分寸,不然那东西泼到身上,不掉层皮才怪呢,但是一想到芙王妃吓的慌乱逃跑的样子,看来还是主子有办法对付她啊。
因为下人都被水竹带走了,到也没有看到这一幕,所以李凝芙只能将这口怒气憋在心里,回到前院后,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