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隔着一米多远,一眼就看出来啦?”
林其钊拿着两张美钞,声音怪异,语气惊讶,表情夸张地道。
又被党爱民缠上了,而且党爱民告诉他的这事,让他觉得不可思异了,他手里拿着两张美钞,一真一假,手捻半天才有感觉,假的纸质稍差,而这种差别是相当细微,恐怕不是非专业人员能分辨出来的,捉党爱民讲小木一眼就挑走两张真的,可不把他听傻眼了。
“可不,我还是在我们那儿黑市上换了两张,花了一千多呢,嗨,这家伙,直接就抽走了。这不我又去银行换了一张,还是分不出来啊。”党爱民郁闷地道,钱损失是小事,损失的钱屁事也没办,就让他郁闷了,来时夸下海口要请到小木了,这可好了,转悠了两天,小木连门都不给他开了。
无奈之下只能又请林其钊了,两人这不搁小区外守着么,就等着晚上出来一块吃个饭轻松谈事呢。林其钊却是被党爱民说的这事搞得惊讶不已,把钞票还给党爱民道着:“r7字冠伪钞制造团伙,和这种超级美钞有什么关联呢?这个拐王,手里怎么会有两种制作精良的假钞?”
“所以这个人才重要啊,虽然只查到两万美金面额的,不过专案组估计,拐王接触到的假钞制贩层次应该相当高,那怕能找到出没的大致区域也好办,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啊。”党爱民道着。
“可这个事,小木能帮上什么忙?”林其钊问。
“用处太大了,放警察堆里,他绝对是个超级猎手、放犯罪团伙里,绝对是个高智商罪犯,他就在你们身边呆了一年多,你们发现了吗?”党爱民反问,要不是孙清华跳楼,恐怕小木都不出现呢。
这事让林其钊尴尬了,没有想到小木从事的这种边缘行业,纯粹靠口碑都能把纹身生意做得有模有样,而且关键的是,注册用了一个不起眼的混混的名字,把这几位当警察的朋友想破脑袋了,就是没想到,他哪儿都没去,呆在滨海呢,这个答案其实大葫芦说了几次了,每次林其钊和申令辰一分析,都觉得是胡说。
“没往这儿想啊,谁可能想到他沉下心来搞起文身设计来了,昨天我到网站搜索了一下,涅磐居然小有名气了,我一直以为,他少不了去那些娱乐场所。”林其钊道,对于小木的变化,他也觉得非常非常的奇怪,可事实摆在眼前时,又觉得是顺理成章的,只是一下子想不到而已,他其实只不过是放下了吃喝嫖赌,拿起了曾经的绘画功底而已。
党爱民却恍若未闻,直勾勾地盯着小区里头,林其钊见他这么上心,笑着问着:“党教官,你们怎么说的?他直接回绝你了?”
“可不,这小子让我滚我艹,有些年没人敢骂我了。”党爱民愤然道。
林其钊呵呵笑了,评价道:“天才多少都有点坏脾气的,才情越高,脾气就越大啊,我觉得这人您请不走了。”
“什么意思?”党爱民不信地道。
“戎武、聂奇峰一案,那个二葫芦可就死在他怀里,这儿有个纹身师和他都挨了一枪,你说普通人,谁愿意经历这种本该我们警察扛着的危险啊?对此,我和申师傅都是深有愧疚啊在线人使用上,咱们国家没有正式的立法,这是一个不被认可的身份,像在滨海,一共才一百多位领线人费的自愿者,每年都有损失,就即便没有损失,很多人也会是提供线索之后销声匿迹。”林其钊道。
“我理解,可我的理念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真不是矫情啊,那些那怕是坐观的看客,大叹世道太乱的人,同样是有正义感的,每个人心里都有,区别只在于,发生的情况能不能激起他心里正义。”党爱民道。
“也对,但你觉得,有什么能足以激活他身上的正义感?”林其钊问。
这个问题把党爱民难住了,他想了半天,好像没有了。钱吧,这家伙不缺钱,而且现在都会自己挣钱了;女人吧,手下就有总嫖把子,什么样的找不到;权力吧,好像也有,他能指挥着混球,恐怕一个中队打不住了,党爱民为难地反问着:“这不叫您来吗?帮我想想辙谁手里要有这么个秘密武器啊,那特么什么嫌疑人不得闻风丧胆,我就不信你没想过。”
“我还真想过,可光想没用啊,机会都错过了哎对了,你知道不,他刚从陕省回来,他爸断了他的经济来源,逼他自立,他还试着去巡警招聘处应聘去了,你猜什么结果?”林其钊问。
“有这事?那不招走啊。”党爱民吓了一跳。
“招什么呀,一看他外国文凭,再一看他有前科,直接被招聘处的撵走了。”林其钊笑道。
党爱民愣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了,直道着:“也是啊,他政审不可能合格啊。”
两人笑着,党爱民说着小木在陕省,教他从高利贷手里骗钱的事,听得林其钊瞠目不已,其实此时看党爱民一直追着小木还是有道理的,就小木办的这事,和拐王差不多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喂喂出来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