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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人放出去五天后,大范围的排查无果,案情绕回到了原点,郭伟和关毅青,终于见着申令辰正常开始办案了。
到的派出所是取证的,指导员高新明在一间旧仓库似的文件堆里找着案卷,已经佚失很久的东西实在不好找,而且这个派出所不久前刚出过事,落马的区政府官员,也就是盗窃案的受害者王子华一案,把这个派出所的所长给牵涉进去了,停职双规,估计是出不来了。
“哟还真找着了。”
高指导员道着,一个多小时的辛苦没白费,他从墙角挖到了,拍拍上面厚厚的灰尘,抽开看了眼,递给了关毅青,两人翻看着,当时的笔录,加上封存的当时的物业监控录像,指导员解释着:“真没发现什么,刘所长在时候,安排人看了好几遍监控,什么也没找着没查几天,王区长又打招呼,别查了,然后就扔下了,幸亏当时我多了个心眼,没销毁了。”
“笔录是谁的?”关毅青问。
“小保姆的不过肯定不是她发现的,说了半天说不清楚。”指导员道。
“现场勘查谁去的?”郭伟问。
“我和刘所一起去的,本来准备知会刑警队,区长压住,怕事情闹大。”指导员道。
关毅青和郭伟,只能无语了,受害人不敢声张,而且知会警察别往下查,这奇葩事,恐怕也就在当前这种和谐环境里能遇上,反腐大形势下,那些家中多金的官富,比毛贼胆子还虚啊。
接了个电话,郭伟邀请着高指导员到现场,申令辰等在哪儿了,这时候轮到指导员心虚了,一路上不住地问案情,而且信誓旦旦,自己绝对和王子华没有半点关系。
估计把两人当成查刘所长旧案的专案人员了,关毅青懒得解释,一行人直驱案发现场,两年前的案发现场:区政府早年的集资房所在地:新苑小区。
到的时候,申令辰已经等在门口了,他有神经质地让车停在外面,对比着小区的建筑图,让两位徒弟模拟在这个小区作案的可能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哦,光门口值勤的六个保安,二十三幢楼。围墙高二点七米,别指望攀爬了,那遍布墙角的摄像头太多了,申令辰给了一个确切的数字:加上各单元内部的,二百零八个。
高指导员趁机插话了:“对啊,我们当时也觉得,在这儿作案,简直就是作死啊,政府里基建基金里,每年往这儿的安保投几十万呢,您看墙外头,就连贴小广告的都没有啊。”
“确实是,我刚才想了很多种方式,还是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监控上看看。”
申令辰领着众人,就在离东出口不远的物业楼里,两名保安,保安的素质相当高,很条理的介绍了这里的管理,连存留监控都比其他地方时间长,半年,对于王子华一家失窃的事,物业也是极力否定的,根本不可能,到这儿偷东西,还不如直接偷银行呢。
证据就在这一室之内,自三个出口到单元门,可以一览无余,而且保安介绍了,这儿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区市政府官员家属,连调到京城的都有,已经连续十年是全市评优的安全小区了,就这儿的房子,只要卖,价格比周边一平能高出五千都有人抢。【↑去△小↓△w ww.】就租出去,都比其他楼盘高两成。
言外之意,安全,是最大卖点。
“什么感觉?”申令辰问听愣的两位徒弟了。
郭伟笑着道:“越说我越佩服那些贼了。”
“我也是,本来想着简单,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可能了。”关毅青道。
“要么把我调过来呢,不是滨海警界无人啊,而是都是高人,恐怕没人想沾这事有当时留存的监控吧?”申令辰问。
郭伟拿出来,和对方核对了下,没错,正是当时留存的,因为失窃,王子华的老婆还骂到了物业上,物业也留存了当时一份,生怕这些非富即贵的业主找后账。
而查监控不只是派出所干了,就物业也干了,那负责人小声说了,真没有啊,除非是隐形人,不能这监控拍不到吧。而且啊,您几位不知道啊,那区长夫人无理取闹啊,说不清丢了什么东西,丢了多少,也说不清什么时候丢的,就说要告我们,这不没过几天又说没事了,没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过两年了,又来查啦?
他当然得不到解释,一行人询问若干,直行下楼,申令辰教着众人,使劲地发挥想像,把自己想成无所不能江洋大盗,先不管他怎么找这儿,咱们试一下,怎么无声无息偷走。
“关掉,或者骗过监控?”郭伟道。
“算一种,记下来,详细看一下案发时间前后的时间轴,看是不是改动过。”申令辰道。
“如果有问题,那有可能内部人捣鬼,比如电工、水暖工,甚至本小区的保安参与这种事不鲜见。”关毅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