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金钰莹和陈见雪离开小会议室,回到大办公室,大办公室里,张海涛正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宁,等着她们俩的消息,见两个人进来,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事情怎么解决的?”他急着问道。
“解决什么?”陈见雪明知故问,她清楚的很,张海涛问的肯定是‘天书秘笈’的事,不过,她这个人的喜好就是别人越想知道的事情她就越不肯说,她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着急上火的样子。
“王仲明呀,到底怎么说的?他有没有跟你爷爷告状?”张海涛是真的着急。
“那你问我们干嘛,应该去问我爷爷呀?他们俩的事儿,我们怎么会知道?”陈见雪一本正经的说道。
“呃......,”张海涛被噎得直翻白眼儿,这都火燎眉毛的时候,她怎么还有心情摆谱?“那个......,那个复印是怎么回事儿?王仲明拿的那张印着‘秘笈’内容的纸是怎么回事儿?笔记本我就交给你们俩,别人我可谁都没给看过,该不会......该不会是你们俩搞的鬼吧?”想到陈淞生可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张海涛心里凉了半截,脸都变了颜色,口中喃喃自语,开始琢磨到时候该怎么向陈淞生解释回答,推卸责任。
看着张海涛担心害怕的样子,陈见雪是又好气又好笑,笑的是对方胆小怕事,听风就是雨,气的是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那么没担当,出了事儿不说想办法解决,只想着怎么推卸责任,这种男人怎么能让人有安全感?!
“好啦,见雪,你就不要吓他了。张老师,别怕,王仲明跟我说了,他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你就别担心了。”金钰莹心眼儿没陈见雪那么坏,见张海涛是真的吓着了,便好心劝道。
“真的?......呃.....,他为什么不追究了?上午他上楼的时候,我看他应该是气的很厉害,你们是怎么说服她的?”张海涛闻听是喜出望外,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议,莫不是提出了什么条件,比如说是经济赔偿,物质弥补之类的要求?要是一千几百的自已还抗得住,要是万八千儿的,那头可就大了!
“这个,这个你得问钰莹。说实话,我也觉得奇怪呢。”陈见雪也有同问——偷印人家的个人研究成果,可不是什么小事儿,那个人为什么会轻易放过?就算是不小心碰着金钰莹的鼻子,也不至于两两相抵,互不追究吧?
“呃......,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是他自已说的不想追究......,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可爱吧?”
不见是张海涛和陈见雪两个难以理解,就连金钰莹自已其实也是稀里糊涂,回忆起中午王仲明望着自已时眼中的异样情感,她忽然感觉脸上有点儿发热,连忙把两手中食二指张开比在脸庞,做了个可爱的表情,借以掩饰心中的慌张。
金钰莹很少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卖萌’的动作,至少张海涛以前是没有见过,唇红齿白,笑靥如花,把个张海涛顿时看得是目瞪口呆,意乱心迷,七魂八魄至少有一半不在了身上。
“讨厌!你那是什么表情!”
张海涛猪哥的模样让陈见雪看得很不爽,一脚踢在张海涛的迎面骨上,疼得张海涛是呲牙裂嘴,连声呼痛。
“好啦,你们两个就别闹了。你爷爷说,让咱们俩去见王仲明,现在咱们商量一下儿该怎么办吧。”
打闹归打闹,陈淞生交待下来的工作还是要做的,金钰莹回到座位向陈见雪说道。
张海涛一听又是一惊,“什么?陈总为什么要让你们俩去见王仲明?难道说陈总已经知道了?......”,事主不追究不等于陈淞生不会追究,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瞧你那点耗子胆儿!”陈见雪鄙夷地给了张海涛一个白眼,真要是自已爷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怕就有用了吗?
“呃......不是吗?要不是,为什么要让你们俩去见他?不是让你们俩赔礼道歉,请求原谅吗?”张海涛担心问道。
这个......
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金钰莹和陈见雪两个人的眼神不由得碰到了一处——是呀,人家不打算追究是人家大度,做为应该被追究的一方,自已是不是应该有歉意表示呢?
“.....,本来,下午我把王仲明请到会场,就是想等招聘会结束以后,找机会咱们三个一起赔礼道歉,请他原谅,谁想会开到一半儿出了状况,结果他直接走了......,见雪,这次你爷爷让咱们俩去见王仲明,应该算是一次机会吧?”金钰莹说道。
陈见雪也是点了点头,她只是心性顽皮,好玩贪玩,并非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做事对错她心里明白,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已,为人又好面子,知道做错了也不愿意承认。这次闯得祸性质太恶劣,她本以为王仲明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已,却没想到人家居然不再追究,故此心里反倒觉得有点不安,觉得对不起人家,或许,这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