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请问......”老金头儿正讲得口沫横飞,兴致盎然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三十几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穿灰色的薄呢短大衣,脚蹬一双棕色皮鞋,头上的短发梳理得非常整齐。
“噢,有什么事儿?”老金头儿问道——这个人以前没有见过,莫非是慕名而来的棋迷。
向老金头儿问话的正是王仲明,他是第一次来棋胜楼,看棋胜楼的规模不小,自已乱撞乱找不是办法,老金头年纪不少,和那些孩子玩的又很开心,应该是一个性格和善,乐于助人的老人家,所以决定向他打听情况,问清张海涛在哪儿再进楼里去找。
“麻烦问一下儿,张海涛张老师您知道在哪里能找到?”
找张海涛的?可能是那小子的朋友吧,“噢,海涛呀,这时候应该在二层的二号教室吧?今天是招聘会第二轮,吴老师是评委,海涛应该在替他带班。”棋胜楼里的事,老金头儿比谁都清楚,见王仲明很懂礼貌,人长的又斯文,象是个文化人,直觉上就有几分好感,所以说的也格外详细。
“噢,谢谢您了。”问清了位置,王仲明转身进楼,而老金头儿则继续跟那些孩子们吹牛皮。
找到二楼的围棋教室并不是难事,因为每一个房间门口都挂着牌子,来到二号教室,从门上的窗口望去,见里边有二十几位名学员正在下棋,一个老师模样的背着手在棋桌间踱着步慢慢溜达,时不时停下来在谁身后看看棋局。
张海涛,不错,那个人正是张海涛!
推开门,王仲明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打断正常的教学秩序很不应该,不过他没有心情等到下课。
屋里很安静,所以敲门的声虽轻,却把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张海涛。
“啊!怎么......怎么会是他?!”
虽然今天穿的衣服和庙会时并不一样,但张海涛怎么会认不出来王仲明呢?
他来干嘛?是来找自已的吗?莫非是自已让程非偷拿‘秘笈’的事被发现了,对方是找自已来要说法的。
见张海涛认出了自已,王仲明把头轻轻向外一摆,示意对方出来——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找的是张海涛,并不想象泼妇骂街那样怎么事大怎么来。
“你们继续下棋。”吩咐一声,让学员们继续下棋,张海涛走出教室门口,王仲明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等着,眼睛平视着自已。
张海涛有些心虚,做过见不得光的事,面对事主,他的底气没法儿高的起来。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张海涛勉强笑着问道。
王仲明眉头皱了皱,做出那样的事,居然还能这样站在自已面前,这脸皮得有多厚才办的到呢?
......这还真冤枉了张海涛——两个小姑娘复制笔记本的事情并没有跟他讲,如果知道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那两个小丫头的胡为。所以直到现在,他还只以为仅仅偷看人家的私人教材,被发现了,最多就是赔礼道歉,算不上多严重。
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老金头儿当做便签的纸,展开在张海涛眼前,“你打算给我什么解释?”王仲明尽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轻声问道。
“这......,这是什么?”接过文件纸,张海涛不解地问道——不过是一张手抄棋谱的复印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翻过面来,后面的两行字映入眼帘.......,这,这不是金钰莹的字吗?
“是你让程非把我的笔记本拿给你看的吗?”见对方还在装傻,王仲明冷冷说道。
......,真是为那位事儿找上来的!
张海涛心中暗自叫苦。
“呃......,对不起,程非这段时间棋力提高迅速,我真的是很想知道什么原因,所以让程非把笔记本拿来看看,没有征求您的同意,真的是非常抱歉,对不起,是我太过心急,做事考虑不周,请您原谅,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被人抓到就得认帐,这种事儿无论到哪儿说理,都不会有人向着自已,为今之计,只有诚恳道歉,争取谅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为上策。
“仅仅是看看吗?那你手里现在拿着的又是什么?”王仲明严词质问。
这个......?
张海涛一愣,再次察看那张纸——手写的棋谱......,现在都是电脑办公,有谁还会做这种累人的事情?莫非......,莫非这就是那本笔记本里的东西?如果真是的话,那岂不是说.......。
金钰莹,陈见雪,这两个小丫头,自已早晚有一天会被她们俩坑死。
“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王先生,真的,不信你去问程非,笔记本他拿来以后,我一直在班上给初级班上课,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复印,笔记本里的内容我也只是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