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人类统治地球的时代只要还有人继续繁衍,就不会有人孤独。人生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待到生命燃尽之时,肉体回归大地,灵魂化为回忆,在世人的心中永远存活下去,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奀城,南汀路西郊一家名为中南技师学院的教学楼内,三五成群的学生陆续赶往操场。
走廊上嬉戏追逐的声音中夹杂着几个学生的吐槽。
“一节体育课还分组上,这破学校迟早得黄!”
“谁说不是啊?依我看呐校领导就是抓早恋抓疯了!咱们这机电工程系都是些大老爷们儿,屈指可数的女生平均分给了二、三班,天理何在啊……”
“快走吧,有的上就不错了,待会儿让大炮听见了非军训你一顿不可。”
大炮是我们的体育老师,高大的身板,发福的肚腩,加上那不苟言笑的中年面容,颇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炮。
七月盛夏,瓦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毒辣的阳光映照在操场上的老师和学生们身上。
一只大手突然拍在我的肩膀上,背后同时传来一个声音:“我说这分的什么组啊,怎么那个闷油瓶分过来了?”
我被声音吓了一跳,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小子有病啊,吓我一跳!你以为我乐意啊?”
眼前这个男生叫做文强,是我的死党,戴着副眼镜,身高足有一米九五很是壮实,一双大手能轻松抓起篮球,家里开了个工厂的,是个富二代。
文强口中的“闷油瓶”是我们系侦探社团的社长:祝铭,身高仅有一米七几的他足足有一百零五公斤,是个超级灵活的小胖子,除了平时神神秘秘不善交流外普普通通没什么特色。
我们虽说同是侦探社团社员,但平日里跟他交流的人并不多。
热闹的人群中唯有这个小胖子十分安静,好似漫无目的地散步,又像是在思考人生大事。
嘟……
在体育老师吹哨示意解散分组活动后,同学们像是脱缰的野马蜂拥至器材室取出网球、篮球、乒乓球拍等各种器械。
其中有几个吊儿郎当的同学趁体育委员不注意,拉着老师悄悄跑到主席台后面抽烟打游戏去了。
我们三人在人群中显得有些许尴尬,一边踢着小石子,溜溜达达走进器材室取出一个品相还算不错的排球,到宿舍楼旁边装装样子。
“你说这么热的天他们怎么玩的这么开心?”文强一脸佩服的说道。
一向不是很爱凑热闹的我坐在宿舍楼墙边,仰天声呻吟:“哎~年轻。”
我叫杜预20岁,因打架挑事屡教不改没有班级敢留我,初中还没毕业就被学校劝退了。成绩很烂,看小说、写作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小优点,但也经常被举报内容充满负能量,过于阴暗……反正就是各种违规。随后在家玩了一段时间,三年前在家里强烈要求下,来到这所规模不大、教学制度极差的技校学门技术。
我背靠墙壁听着操场上同学们嬉闹的声音,大脑昏昏沉沉。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头顶一阵疼痛,抬头一看,一个排球以我脑袋为起点径直飞进宿舍楼,跌跌撞撞奔地下楼梯口而去。
扭头一看,文强吹着口哨踢着石子,目光躲躲闪闪。反观祝铭则是一脸镇定悄悄指了指旁边的文强。我没有恼火,反而是想到一个问题:入学一年这个胖子除了在社团活动中分析那些案例时会在讲台上认真讲解一下。此外,不论什么时候看到他,他永远都是那张镇定,仿佛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的表情。
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看了看那漆黑通往地下的楼梯:“去捡吧,别愣着了。”
“我……我害怕……”文强看我没事一脸贱笑打趣着说。
我起身伸手揪住这厮的耳朵就往里走:“给爷爬!”
见我们推搡着进入宿舍楼,祝铭面带纠结,对我们说出了自认识以来除社团活动以外的第一句话:“那栋教学楼是封禁的,不允许学生进入。”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纠结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奇怪,但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
“我可承受不住大炮的轰击!”说着,文强看了看远处正在跟同学们开黑的体育老师,缩了缩脖子。
“我们下去找,你在这里等……”没等我说完,祝铭掏出手机打开照明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走向那漆黑的楼梯口。
我俩一阵无语,只能跟着往里走。
宿舍楼只有门是开着的,楼内所有窗户从内部封住,透不进一丝阳光。左右两侧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一扇扇掉漆的黄色木门,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我伸手摸了一下墙壁,斑驳的墙皮随着我指尖划过伴随着灰尘脱落了一大片,呛得我直咳嗽。
继续向里走,楼内温度很低,大夏天的我竟然打起了冷战。安静的楼道内只能听到我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