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之下,一白衣与一青衣两个男子抱着酒坛子,靠在桃树上,青衣男子道:“三千年了,时间真快啊,如今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当真怀念啊。”
白衣男子喝了一口酒,转头看向青衣男子道:“怎么,还想被我揍一次,好像我的天骨都有百年未动过了!”说着,一道金光闪过,一柄金色长戟出现在了白衣男子面前,静静悬浮在那。
青衣男子连忙闪开,道:“白江云,你现在好歹是十二天珠中的玻灵尊者,还要不要这么冲动?”
白衣男子并不说话,提起酒坛一饮而尽,伸出右手,只听嗡的一声轻鸣,长戟被他握在了手中,顿时,金色光华大盛,也不说话,直接闪身向青衣男子冲去。
青衣男子连忙往后退去,在他刚刚停留的位置,一柄大戟重重得砸在了地上,顿时尘土飞扬,飞沙走石,一到金光再次在尘烟中亮起,向着青衣男子逼去。
青衣男子大怒道:“你玩真的,妈的,奉陪到底。”说着闪向一旁,转身一道青光乍现,再转身向后一划,一道如同水柱般的青色气流飞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举起大戟,重重一劈一道金光打向青光,轰隆一声巨响,烟尘四起,等到烟雾慢慢散去,场中已经一片狼藉,两道身影相对而立,中间只有百步距离,地面已经下陷成了一个大坑,正当两人还要再出手时,地面忽然剧烈震动了起来,下陷的地面缓缓升高,周围被打烂的一切正在快速还原,不到一息间,一切都复原了。
青衣男子和白衣男子同时向上方看去,在月华之下,一个人影敷手立在空中,看不清面容,却有一种威压似乎从九天上传来。
青衣与白衣两人,手上的武器都消失了,青衣男子干笑一声,道:“至尊兄,我们就切磋切磋,不用您大驾光临吧。”
那个那个男子声音似乎是从九天之上传来道:“怎么,老朋友喝酒都不叫上我,怎么,看不起我这个老友了,还是也想和我切磋切磋。”
白衣男子一改刚才的神态,道:“哪敢,至尊兄平日事务繁忙,实在是,哈哈”他干笑两声,身前突然又出现几百坛酒,笑道:“至尊兄,来点?”
那声音再次响起:“还敢喝,讨打是吧,还不快走。”青衣和白衣男子连忙道:“是是是,马上走。”说着,白衣男子准备把酒收走,那声音又道:“酒留下。”
白衣男子一愣,一咬牙,直接转身离开了。心中暗骂,看着情形,不是第一次了。
不一会,桃树上只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在独自喝着酒,看着月亮,一个女声响起,却不见其人,只听那女声道:“你真由着他们这么胡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男子哈哈一笑,道:“三千多年了,他们有些无聊,可以理解,况且,要不是现在镇压着天穹神殿,我也想和他们闹一闹。唉,还是怀念以前啊。”说着,他看向另一个方向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那个女生也没在响起。
在男子看的那个方向不远处,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长在小桥之上,看着月亮,似乎也在回忆着什么。
春风和煦,暖阳初升,照在被风雪肆虐了一个严冬的大地上,冰雪化为雪水流入小溪中,小溪发出汩汩之声,似乎在欢迎新春的到来。
北域陇西之境东部一处小山旁,矗立着一个小村子,村子不大,约莫十来户人家,村头路边的地里,许多村民已经在地里开始劳作。对于北域而言,因为气候恶劣,一年就一次种粮食的机会,北域的百姓自然不会浪费。一年一度的农忙开始了。
“小流儿,又要去送药啊。”一个朴实忠厚的中年男子对着村路边走过来的一个十多岁少年说道。“是呀,杨大叔,刘二婶前日上山弄伤了腿,还要换一次药。”那个叫小流儿的少年回道。
杨大叔继续说道:“你师傅有空吗,我这老腰这几天不经使唤,有空让你师傅过来帮我看一下。”那少年笑嘻嘻的回复一句:“好的,我记下了,一会回去会和师傅说的,那我先走了,回见。”说完,便笑着跑开了。
那杨大叔也是一笑,对跑远的少年喊:“慢点,别摔着。”一路上,村里的人都和善的打着招呼。春光中,弥漫着和谐温暖的气氛。
少年叫王邵,儿时被他师傅从东边的黑江上救下,是一个被遗弃的江流儿,他师傅是一个会一些医术的老头,经常帮村里人看病,声望很高,村里人叫他老王头。
王邵也学了一些简单的医术。小疼小病的一般都不在话下。因为是从江里漂流来的缘故,村里人都叫他小流儿,倒也贴切。
王邵如往常一般,送完药后到后山的一片密林中采了些药草便返回家中,说是家,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茅草屋而已。
老王头和他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十年了,北方又战乱频繁,赋税很高,百姓甚至都吃不饱饭,又谈什么居住条件呢。
回到家中,茅屋前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张木桌和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