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开门后没看到人,但流浪汉也没有关上门,究其原因有二,虽然说大部分人都是这两个原因。
一是他已经完事了,没有再蹲下去的必要了,不然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典型例子了。
二是他也不想再蹲回去了,其实在刚刚第一下敲门声响起时,他就想站起来了,但在把想法付之于行动时,他却发现两条腿已经麻了,想要马上站起来似乎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只能对门外说“有人”,来表示自己还没结束,并没有站着茅坑不拉屎。
然而,敲门声却没有停下,所以只能逼着自己站起来了,也只能逼着了,不然再蹲下去,说不定一蹲就蹲到明天,两条腿说不定因此就废了,然后就变成那种靠着两只手在地上蹭着匍匐前进的真正流浪汉了。
既然站起来了,那么就要离开厕所了,不过在离开前,还是有些事要做的,比如擦屁股和冲厕所。
只见流浪汉从黝黑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团虽然被揉成一团显得十分皱的纸巾,但其上面的颜色却异常的白净,和流浪汉身上的颜色和格调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
一团纸巾中被拉出大概四五格的长度,顺着格与格之间的打孔线撕开,然后把拉出来的这一条纸巾对折,再对折,从四五格的长度变成一格左右,接着往身后一放。
“嗯?”流浪汉突然发出疑惑的声音,随后他就把纸巾拿到面前,纸巾还是和刚刚拿出来那样的白净,一点污渍都没有。
“嗯?”流浪汉看着纸巾,又发出一声疑惑,然后环顾了一下他所在的地方。
这里是厕所,自己是一步步走过来厕所的,而驱动自己走过来厕所的,毫无疑问是便意,而这股便意让自己来到的男厕的最后一个隔间蹲下,还把脚给蹲麻了,现在却在纸巾上找不到这一切行动的痕迹。
虽然说这种几率很小,但确实有这种纸巾没能擦出来的情况发生。
那是一种有着完美形态和顺畅过程的大便,相对来说多发生在年轻且健康的身体上,也正如那些身体的品质一样,它们柔韧,苗条,光滑,坚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在他身上发生了,年轻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离他远去,至于健康嘛,他就是因为吃坏肚子才来上厕所的。
同时,他还患有很严重的痔疮,动不动就会流血,哪怕不上厕所的时候也有时会流,更别说吃坏肚子的时候了。
所以说,在一纸巾下去时,流浪汉就已经做好见血的准备了,不然也不会把纸巾对折再对折,为的就是把血擦干净。
然而,纸巾上却一点颜色都没有,这不可能,就像是往无色酚酞中滴入碱性溶液,酚酞一定会变红一样。
如果不变红,那就说明滴入的溶液中不是碱性,也就是说里面没有一点……
流浪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低头一看,今晚的月光很亮,再加上流浪汉所在的厕所是最后一间,不仅靠墙,而且墙上还有一扇窗,月光透过玻璃照进厕所,虽然不多,但也算是能勉强视物的光线。
坑居然和纸巾一样干净,像是有人洗过一样,但这更不可能了,这里不可能有保洁人员,全是流浪汉,有的流浪汉还不会专门跑来厕所解决问题,只是走到离自己最近的角落,甚至就地解决了,而且别说洗厕所了,恐怕连按一下冲水键的动作都不会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流浪汉在看到如此干净的厕所后,心中的想法不免地动摇了。
难道自己只是走来厕所,蹲下,然后什么都没干?
但自己确确实实有排泄的记忆……以及感觉,直肠在一泻千里的刺激中逐渐充血肿大,身体因快速失水而略微有点晕眩感,还有结束后一直持续到现在的垂坠感和灼痛感。
这些感觉明明都在证明着自己是上过厕所的,对了,还有这个……
流浪汉低头把没拉拉链的裤子拉链拉上了。
“奇怪,真是奇怪,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自己梦游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和感觉都是梦?”
眼下,似乎只有这一个说法能说通了,不然就没办法解释明明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却看不到一个人,以及明明有拉屎的记忆和感觉,但一点血丝屎迹都没能找到。
“还是说出现幻觉了?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流浪汉连忙摇头,他见过出现幻觉的人,就在昨天白天,他正躺在地上想着怎么样才能翻身时,一个流浪汉突然凑到他旁边,问他有没有听到一个类似于饼干在嘴巴里咀嚼的咔嚓咔嚓声。
可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连风声也没有,不过他还是往周围看了一圈,也没几个流浪汉,而且全部都躺在地上,嘴巴一动不动,身体也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
即便他说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但这个听到声音的流浪汉却一直问他有没有听到,现在回想起这种场景,像极了刚刚自己听到一直有人在敲厕所门的样子。
“对了,他后面走开了,走的时候还自言自语地说声音从楼上传来,然后就往楼梯处走去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流浪汉自言自语地说,他就睡在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