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失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呢,周植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场景,好像有点苦涩但好像又没那么糟糕,似乎这也只是自己不如意人生的一点小插曲而已,回想起自己这被质疑了十七年的人生,这点苦涩倒也算不上什么,可能我真的从来都留不住什么吧,他又想了十年前,那道血红色的光芒夺走不仅仅是他的原本幸福的人生,更是夺走他现在已经想不起面貌的父母的生命,那道血色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无法抹去。
那道似乎无法被科学解释的光芒从当时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口中说出的确实只会被当作胡言乱语吧,他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着,这些年来他看遍了所有能找到典籍也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真的只是我的幻想嘛,说着他又摇了摇头,仍然坚定着心中所想。
他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外面格外的漆黑,甚至连月亮都被乌云遮蔽了。
奇怪了,今天不是晴天嘛,这气象播报果然也还是不完全正确嘛,他自说着,突然他的瞳孔骤然放大,这哪里是什么乌云,它肉眼可见的向地面而来,大到甚至于遮蔽了天际。
巨大的震动声几乎让他感到昏厥,模模糊糊中他看清楚了,那是一棵树!
一阵剧烈的光如同十年前那般再次让他昏厥,只是略有不同的是这次的光是绿色,是充满着生命光芒的绿色。
她镶嵌进入大地里,她的根茎深入大地里变得愈发粗壮富有生机,柔和的绿光笼罩着这片大地,几乎所有的生灵都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从她的树茎上,枝叶上都飘洒出无数的绿光,似乎改变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那些绿光飘洒进人的身上,人们原本沉睡前紧绷的神经在此刻得以舒展,那些绿光进入花草树木中,使它们也变得不同,似乎多的不只是生机。
当然绿光并未散布到全部的地方,一座原本圣洁的教堂在此刻却变得丑陋无比,墙壁上外溢着如同鲜血般的液体,里面的那尊巨像的眼中甚至流下了血泪,跟让人难以入目的是那位原本慈祥和蔼的教父在此刻表情竟然扭曲到狰狞,发出那种难以言表的声音,他的身子甚至激动到颤抖,来了!终于来了!这让人陶醉的……
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森林中,一座破旧的木屋里爬出一个人形的生物,细看能发现去她似乎是一个穿着数千年前女巫服饰的‘’年迈女人‘’,她的脸几乎已经看不出人类的模样,就如同树皮一般的物状扒在枝干上一样,她的目光向树的方向望去,动作僵硬,但是又让人感觉到她的急促,她漆黑的眼眶里透露出一种名为欲望的产物,她从脚下拿出一具不知道是什么躯体的东西开始吸吮着,很快那篇躯体变得如同她之前那般干瘪,她的气色似乎好了几分,似乎还不太够,不过也没有关系了,毕竟也不用再顾及……此种情景在各地都有发生,他们不相同却又那么相同,都是那样的苍老并眼中满是欲望。
世界无人登顶的高峰之中,在透不进光的海底中,在无人到达的禁区中,一具具巨大的骸骨缓慢的动了起来他们的身体慢慢变得饱满巨大,又缓慢的缩小似乎小至人形,慢慢的他们的目光交汇,各自步入一道道看不见的门中,只是没有人看到,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又去往何处,又或是他们因何而来。
慢慢的有人不断地苏醒了,他们似乎被牵引着到了那棵树下,他们不约而同,当然也有人还在睡梦之中,久久没有苏醒,人们慢慢的靠近树,他们好像看到那树下有位女子在舞蹈,在跳着他们从未见过的舞蹈,灵动却又古朴,他们看不清她的脸即使她并没有戴面纱遮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看,但是他们都这样做了。
良久舞停了,她俯视着人们,不知为何人们不约而同的向着女子跪拜,在他们眼中此时她便是世界,她似乎便是生机,她再次跳起了舞,只是人们看不到她的眼神也同样空洞。
我又是谁?
在那间小屋里周植的神色时而紧张,时而舒缓,模糊之间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喊一个名字,好像并不是他的名字,但是他却感觉如此的熟悉,我怎么会熟悉呢?她是谁?那我又是谁?
哥哥;
该醒一醒了哦,再不醒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哦,
周植感觉自己听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挣扎间似乎有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他猛然睁开了眼,手的主人熟悉却又陌生,跟十年前去世的妈妈一摸一样。
怎么了,小植?
做噩梦了嘛?
周植觉得不太真实,妈妈?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发生了错乱,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他的父母从未离世,他还有个妹妹?
小植怎么了?
我没事,妈妈你先出去吧,周植搪塞道。
不,不对!她的脸简直植一摸一样,怎么会一摸一样!十年容颜不老嘛,这,这不可能,这一切太巧合了,不对,妈妈的样子怎么可能一直不变,对了,哥哥,我本不存在的妹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