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自窗口将光与热填满宽敞的病房,轻缓的气流交换着室内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在病床躺着一个熟睡着的黑发少女。或许是环境过于明亮扰了清梦,少女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抓向手机却摸了个空,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医院,我为什么在这?”
下一刻,少女就注意到坐在左边病床上的正在埋头看书的安静男孩。
“周天倪,这是医院吗?你为什么也在这?”
“哦,你醒了。”周天倪合上手中的书籍,换上和煦的微笑。
“关于你为什么在医院吗?你记不记得一个月前班级集体外出烧烤聚会。”
“嗯····嗯————”少女拖了个长音。
“一个月前?”
“对,”周天倪突然转头看向墙壁,继续说道:“有人来了,我们等会再聊吧。”说罢,他就起身要走。
少女下意识要起身追上他,问清楚。可猛地一阵晕眩袭来,两眼发黑。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糟糕的感受中,少女听到了这句话。
再一次睁开眼睛床边就多了好几个人影,她的父母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白熏然,能听到吗?”
知道现在的情形并不允许她做些什么,白熏然只好认认真真的回答着医生的问询。经过一系列提问后,医生确定了她的情况,点头示意结束,转身招呼她父亲去说一些注意事项。
一早待在旁边等待的母亲赶忙凑过来,一边问她感觉怎么样,想吃些什么,一边抱怨着她出去聚什么餐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白熏然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自动略过那些抱怨,挤出笑脸撒着娇回话,待母亲问的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妈,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这里走出去,应该就在你们进来前不久?”
“说什么傻话,我在门口等了你爸半个小时,没看见一个人进来。”
白熏然一愣,“那周天倪怎么进来的,还是进来的比较早,那也不对啊,他说有人来了才走的···”正想着,她眼神飘到左边的病床,那床单分外平整,像是刚有人整理过,全然看不出有人坐过的样子。她疑惑的问道:妈,刚有护士进来整理床铺吗?”
白母一愣:“没有啊,护士都是早上整理的,这孩子怎么净说胡话,还没睡醒,做梦呢?”
随即起身说:“这么久没正经吃过饭,我回去给你弄点好吃的。乖乖躺着,有事给我发消息。”说着就走出了病房。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少女困惑的坐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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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熏然仍然困惑着,不明白今天的短暂谈话是怎么回事,随手用勺子挖了一块鸡蛋羹,“嗯,真香。难道真的是我在做梦?”白熏然之前也有过以为自己起床洗漱好出门结果被闹钟叫醒的迷糊经历,所以觉得可能这次也是这样吧?毕竟,作为和她同行的同学,周天倪正常来说应该也在床上躺着才对。
“对了,他是不是说他给我带了礼物。”
白熏然左瞅瞅右瞅瞅看了一圈也只看到一堆营养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伸手准备掀开被子,下床检查一下两侧的柜子,却看到左手手腕上多了一条手链,精致的银色链子上带着一颗红宝石一样的菱形晶体。
少女凝视着这个凭空多出来的手链,越发拿不准对话的真假。
“好看吗?”
白熏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过她马上就就转过了头。
周天倪正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浅笑着看向她。
“你喜欢就好,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你可能要有很长时间都要带着它了。”
白熏然正要说话,周天倪就抢在她之前开了口:“我保证会在两天之内和你好好谈谈的,不过在这之前先休息一下吧。”
随即,一阵强烈的困意使得白熏然不得不闭上眼睛。
周天倪伸手微托,无论是白熏然还是她手中的饭盒都去到了自己该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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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病房中,一名中年妇人坐在病床旁,她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漫长的时间里他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神情因长期的焦虑和忧思变得憔悴,心中无比的渴望他可以在下一刻清醒。
蓦地,一点半透明的黑色火苗出现在他的身上,女人一惊,却看见那火苗一下子遍布了男孩的全身,然后轰然暴涨短短几秒,女人还未反应过来,男孩便已经在烈火中化为灰烬,而火焰就此熄灭,除去男孩,一切安然无恙,哪怕空气也未有残存的热量,唯有空荡的床铺表明着突兀的变化。
突兀的变化超出了妇人的接受范围,一瞬间,无数念头闪过,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确定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