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名著《受害孩童不语说》曾写:
若猛虎受囚于黑山羊,横瞳山羊总象征不详。
若天平将天王星遗忘,半半月亮便恨着太阳。
室之天花板,有悬灯如日,其灯光照于玻璃杯,其杯状酷似鲨鱼,内含余酒。
此光经鲨鱼杯折射,又至武字饼手上之戒指,戒指又曲光,直入礼天平之眸。
使礼天平不得不别过脸,恰好是这一别便看见蔡子秦挥着火正对着升臣娴儿。
人人畏惧火,礼天平不是,只因为她手中伞:火烧不坏、水滴不穿、刀砍不动、风吹不开。
她一手撑开遮阳伞挡到升臣娴儿身前,却因为心急,步子不稳,险些摔一跤。
方才店中诸食客视若无睹,只因武字饼疑心重于五岳之首泰山,常吓手下之人,故食客早已司空见惯。
因此食客皆将此景视作纠纷喜剧,宁愿花钱观赏,亦不愿离去。
然而,少有食客曾见识如蔡子秦般能纵火之辈,便知此次闹事者非同小可,遂就地作鸟兽散。
喀索拉卷起袖口,嘴角撇得像个八字,她盯着武字饼,喊道:“你和那个坛主,那个人妖是穿一双鞋的啊!你**的!我居然带着莫帕拉还跑到你的地盘来吃过饭!早知道的话,我就该再多吃几口了!”
听他们说起坛主,姜绊绿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这并不是因为她害怕或是担忧,而是因为她的心中正翻涌着怒火。
她没办法欺骗自己,她真切的渴望杀死坛主,替父母报仇。
虽说她对自己的父母也有怨恨,但他们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她对他们的爱还是比恨多。
想着,姜绊绿瞥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礼天平,觉得她们同病相怜。
“你们俩跟坛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们身后的皱纹夹着蜂蜜的老女人,她也是坛主的同伙吗?你带我们来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嘴臭莱德茵的嗓音慵懒中带着三分的不耐烦。
这就像在游乐场玩一个没有头绪的捉迷藏,他们无论脚下踩踏的地皮怎么换,头顶上的云怎么飘,总是能被坛主缠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武字饼是个有实力的厉害角色,记得上次赴宴,面对来自烟斗国的公主喀索拉,她居然能无动于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她和坛主先生真有什么交情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
莫帕拉这个总是躲在喀索拉的背后的人,如今眼珠子四处观察,生怕自己与团伙不知不觉被人家给一网打尽。
人的每一个生日,都是独特而不可复制的,牛的生日亦是如此。
正如人/牛不能有第二个十六岁一样,每个生日都是唯一的。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蔡子秦主持的派对的时候,然而现在,却变成了与未谋面的坛主的一场较量博弈。
面包某某不知道为莱德茵准备的生日礼物,何时才能送到它的牛蹄中。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十月八日,也如同其他的日子一样,将转瞬即逝。
“坛主先生和我母亲,他们已经足有十多年不曾相见了。现在你们能不能先冷静一下?这里没有谁想对你们图谋不轨。”
礼天平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举着这把遮阳伞该先防谁,虽然看起来好像哪个方向的人危险系数都不低。
饥饿的中鹄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吃饭。
于是,她想出了一个一劳不永逸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她朝着武字饼说道:“如果你请我们吃顿饭,我就告诉你所有关于坛主的事情,怎么样?”
当然,她可没打算把所有关于坛主的事一股脑全倒出来,只是当务之急,唯有诈骗一下武字饼,才有可能品尝到美味佳饭菜。
武字饼听到这话,轻轻旋转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目光随即转向了中鹄。
她想知道中鹄在想什么,就像看一本自己翻烂了的书一样容易。
她也知道中鹄这种人的话,有多少是真金白银,又有多少是易拉罐拉环。
不过听他们说话,总归是一种消遣。
但她作为一名商人,绝不会自掏腰包去请这些对自己毫无帮助之人吃饭,掌握坛主消息的人不行,手中无权的烟斗国公主也不行。
于是,武字饼走下了几阶台阶,说道:“升臣啊,你带他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邀请他们来吃饭的,呃,因为今天恰好是那头牛的生日。所以菜就按照最多的那套上吧。”在蔡子秦熄灭火之后,升臣娴儿这才去点了菜。
异乡人团伙坐在那儿,大口大口地享受着桌上摆满的美味佳肴,只想说果然还是白吃的饭最好吃。
小孩子们偏爱那种粘牙的糖果,对葡萄糖却没什么兴趣,因为葡萄是带着紫色皮的水果,吃起来还得像吐西瓜籽一样费劲地吐掉籽儿。
但他们哪里知道,种西瓜比起种葡萄来,简直是小菜0.5碟。
昂贵的武氏布偶鱼,本该慢慢品尝,细细咀嚼,不该像饿狼扑食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塞,连鱼刺都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