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鸡飞狗跳的村童跑来跑去,更显出这孩子的孤寂。

    许仙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手里捧着温热的芋头也感觉着像凉冰冰的,连上面撒着点点滴滴的蜜糖也不香甜了。放在平民百姓家这可是连过年也吃不到的,许仙平常也是吃不上,也就是今天生日才有这待遇啊!

    过了今天自己就十一岁了,再过两年,再过两年就可以回家。

    作为一个寄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乡异地,虽然是自己亲姐姐家,虽然离着自家只有区区的三十里地,虽然乡音已就容颜不改,但是许仙依然感觉的到这世道对自己淡淡的恶意。

    小小年纪许仙已经经历了许多大人都不曾经历过世事,不说生离死别,单单险死还生也是有过了,说是打鬼门关前看了眼也不多疑。

    可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十岁的顽童而已。

    回家——家里是什么样子许仙已经有些模糊了。虽然每年都有回去,印象中的家好大,比现在姐姐家这二进小院大的多了,那层层叠叠的院落是能迷路的,虽然是因为当年自己年龄太小,如今想想也很好笑,当时要是直着走总归能到的,自己和父母可是住在差不多最里面的院子了。再不济随便揪住一个人还能回不到父母身边吗!自己可是这里的小主人呢?也用不着绕着圈绕了半晌,弄的下人还当他自己在做游戏呢!

    可是一切都已烟消云散,现在印象最深的倒是一张唯独留下来的老院公那布满沟壑沧桑慈祥的脸。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那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木板下的鬟姐姐还好吗?许仙眼泪又吧嗒吧嗒滴了下来。

    “哥哥,你看那外乡的娃哭了,是因为咱们不跟他玩耍吗?要不我们和他一起玩好吗?”矮了一头的小丫头拉着哥哥破烂的衣角嘴巴喃喃的吞着口水,她可不会说自己馋许仙手里的芋头,也知道只要他们能跟他玩到一起的话,许仙是不会吝啬自己的吃食,不像那个三少爷只有口惠而实不至。更有甚者轻则呵斥重则打骂了!

    大点的孩子擦了下没有落下口水,可想想那三公子的威胁,权衡利弊后还是摇了摇头。要真是因为这个让主家收回去田地去自己一家人可怎么活啊!老爹非打死自己不可。要知道和三公子一母同胞的大少爷可是这庄子的主管了。风险太大了,这可不是一口吃的可衡量的事了。

    “小妹别看了,我们挖野芋头去,弄来也能烤着吃!”大点的孩子安慰道。也只能是安慰了吧!这年月临近村庄的早被挖绝了,剩下偏远的也不是小孩子能轻易可到的。

    孩子们一哄而散,只留下孤零零的一个人独自流泪的许仙,陪伴他的只有那遮住了回家路的远山。

    有些意外,打破寂静的竟然不是姐姐的喊声,而是远处传来的竹梆子,还伴随着听不清楚的吆喝。这在这个有些偏僻的地方可是挺稀罕的事了,虽然不是没有,但是能来个行商货郎那也是如过节一样的了,不多时各家的啊母婆婆探出身来,观望着看看可有自家能用的上的物什。

    “仙二啊,在哪里啊你!快回来!”一声喊打破院子里的寂静:“这孩子,小心别被拍花子的拍了去,公甫快去看看。”

    “姐姐,好像来了修补匠还是货郎了呢?你们也来看看吧!”许仙答应着,就知道姐姐姐夫闹矛盾姐姐赢不了。这不是一有个大事小情的还得靠姐夫。

    “嗯!来了,来了!许仙啊,你也玩了好一会了,该回来读书了。”一身青衫堂堂一表的青年书生迈步走了出来,拍了拍许仙的肩膀,使个眼色。

    许仙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就是缓和你们的矛盾吗,这事也只有自己能做了,一家三口再闹矛盾,自己这个寄人篱下的人更不好过了,再说了姐夫对自己还有姐姐是真的不错的,吃穿用度不提,单单姐夫教自己读书上就看得到他有多用心了,那可是比这自己的科考功名来的。

    “仙儿,怎么还没吃完呢?快吃了,这都放凉了。”说着还不忘瞪上一眼自己的相公。

    “补锅焗碗箍大盆,修房补漏木工活做的喽!……”听清楚了也看见了来人。

    远处走来了三个人,衣衫褴褛的老少三人。

    头一个挑了副担子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担子不重,好像是被褥衣物类的东西,还能不时的和身后的那个孩子说说话来。只是这瘦弱的身型和后面的孩子一比那可是怎么说呢。这宽大的衣服下瘦巴巴好像一阵风就能吹飞上天了。

    后面一个半大孩子,看面孔是个十来岁的娃娃,可是人长的是人高马大粗粗壮壮在这个世界面上是非常少有的,可是奇怪的地方是腰间系一条绳索被前面的孩子牵着。再看面孔是两眼无神,想来是个痴儿了。背篓沉重应该是有把子力气的。

    最后跟着的老汉肩挑这一担沉重的工具,压的身子都有些佝偻了。这吆喝声就出自老汉这嘶哑的口中。

    “姐姐,看,好壮实的小哥哥啊!”许仙瞪大眼睛看着身前的孩子,双手比划一下,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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