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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村少年

    “仙人不沾五谷,饮琼浆、食灵髓,冯虚御风,翻手生风,覆手引雷,骑乘异兽,日行千里.....”灵秀村口,读过两天书的穷酸老秀才又在说书了,一堆孩子围着说书人,大眼睛眨巴眨巴,听得入神,被老秀才说的神神怪怪所吸引。一个看上去顽皮的孩子问道,“老秀才,你见过神仙吗,说的都是真的吗?”老秀才闻言,冷哼一声,“当然见过,远的不说,村子旁边的灵秀山就是一座仙山,山巅之上有仙人居住,每天吞吐东方紫气,声嚎如雷。我曾远远见到仙人长须拂面,骑着白鹿仙兽凌空而上,进入云遮雾绕的深山之巅......”老秀才还待继续高谈阔论,突然就被人打断。“吹牛皮,上次你说的是骑着蛟龙仙兽,这次怎么又变成白鹿仙兽了”调皮孩子拆台道。老秀才气的胡须飞起,又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白鹿也好、蛟龙也罢,不过是仙人家养的灵兽仙禽,骑乘什么坐骑不就是仙人的一念之间,少见多怪!”老秀才瞥了一眼这个名叫胖墩的调皮鬼,人如其名,作为村里相对富裕的家庭,这孩子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就是嘴上不饶人。

    “仙人真的可以随手就降下一场大雨吗?可以变化出各种好吃的东西?”“仙人都不会变老的吗?”“仙女是不是都很漂亮”......一堆小孩子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老秀才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轻咳一声,“仙人无所不能,上天入地,仙颜永驻”“哇,好想成为仙人啊”“成为仙人,就可以变出黄金,变出各种好吃的”老秀才闻言翻了个白眼,这群孩子也就这些见识了。

    “胡师傅,怎么样才能成为仙人呢?”人群中一个长相黝黑的少年,盯着老秀才问道,原来老秀才姓胡,但是村里人都习惯称呼他为老秀才,慢慢就没人叫他本姓了。老秀才闻言赞赏地看了一眼名叫丰年的少年,“丰年”这个名字还是自己帮忙给取的,在这个村子里算是顶有学问的名字了,“孺子可教!小林啊,想要成为仙人,当然要修炼,要有仙人教授仙术。”少年闻言赶忙问道,“怎么才能找到仙人求得仙术,开始修炼呢?”

    胡秀才刚想再胡诌一段仙人如何求仙问道,俗人如何祈祷才能被仙人收为道童、弟子之流,突然被一声粗犷的大喊打断,“丰年,赶紧去上山割猪草去,别在那里听老秀才胡言乱语......”后面还夹杂着一些问候老秀才祖宗的粗鄙之言。胡秀才闻言皱眉,也没去争辩,兴致不减的继续开始讲自己的寻仙见闻。而被喊到名字的少年,则是在周围孩子们的注视下,慢慢往山上走去,毕竟干活才有饭吃。

    灵秀山高逾千尺,山如其名,充满灵秀之气,历来文人墨客不断,寻仙探幽之人无数。山脚下的灵秀村是个小村落,住户不足百,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灵秀村背靠灵秀山,村民除了自己种植谷物,还会上山采药、打猎,也会充当灵秀山当地向导,带领到灵秀山的客人饱览自然风光,寻找未探索秘境。

    林丰年,就是刚才被大人喊着上山去割猪草的少年,虽然只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但是餐风露宿的日常劳作生活,整个人都显得消瘦黝黑,看上去就像是个小老头一样,完全看不出少年人的模样,除了那一双晶莹闪亮的眼睛,整个人都显得暮气沉沉。只有在听胡秀才讲述仙家秘闻的时候,那求知若渴、充满向往的神情才让人想起眼前这个充满老气的人其实只是个小孩子。

    整个村里人都知道林家的小子对修仙问道很痴迷,每次谈到仙魔争锋的故事,都会使劲往里面挤,就怕错过了重要的细节,村里人都喜欢开他玩笑,“小林子,今天爬到灵秀山哪一层了,遇到仙师了吗?”“小年啊,别总是向着成为神仙了,好好跟着你爹干几年,赚钱娶个媳妇才是重要的,故事听听就算了,当不得真”......虽然只是十一二岁的少年,但是林丰年对于胡师傅讲得神异故事从来都没有当成趣闻,他坚定地相信,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的神仙,仙人真的可以一手遮天蔽日,一怒天崩地裂。每天晚上,劳累了一天,在入睡之前,他都会幻想自己腾云驾雾,遨游天际,成为神仙中人。

    今天又是平凡山村生活的一天,在被家里大人喊话后,丰年急匆匆往半山腰赶去,半山腰生长有茂盛的猪草,割猪草回家喂猪,是每天的必做功课。越往上爬,寒气和湿气越重,林间飞舞的小鸟也逐渐变少,不时会听到不知名野兽的吼叫。丰年不敢停留,迈着大步往长满猪草的地方跑去。

    “卜昀,交出那件东西,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可以留你元魂不灭,投胎转世。”灵秀山顶,有两名老者对峙,其中一人身受重伤,双目怒视着另一人。“呸,你这卑鄙小人。许宸,你还有脸说相识一场,竟然从背后偷袭于我。同门互相残杀,你是忘了宗门门规了吗?”听到对方提到宗门门规,许宸内心也不由一颤,两人所在宗门戒律堂对于同门相残,必受销骨灭魂之刑罚。如果不是此次探宝所得过于珍贵,他许宸还真不敢违逆宗门规矩。不过在面上,老者还是一派平静无波,“卜兄何必如此执拗,此地距离宗门遥远,荒无人烟,有又有谁能知道你命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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