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渊纪年初
北洲齐国国君齐延海攻占燕国,两国已有百年血恨之仇。两国之人参将辈出,无数的修士踊跃参军。燕国有一新参军的枪士韩子陌,凭一柄铁枪在战场上杀敌数千,宛若杀神。据传其龄刚满二十,入玄穹镜,被枪圣杨世峰评为“小枪圣”,言其天赋乃千年不遇之人。齐国则出有一刀客,名唤邢军。一手“悍刀决”便杀得那齐国刀客无一胆敢与其对决。其龄也是刚满二十过一年,乃断刀客唯一传人。
齐国与燕国中间交界处,群岳陡峭,蜿蜒曲折,似长龙伏地,此地便是伏龙山。
“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冲天而起,响彻伏龙山。齐国的将士与燕国的将士齐聚于此,阵势浩浩荡荡。数万名互相将士刀剑相向,刀光剑影之间,死伤无数。两国的将士们为家国舍生忘死,凶猛的进攻着对方的军队。
“啊——!”惨叫声连绵不断,每秒便有数名将士死去。血洒满了伏龙山,堆积如山的尸体。或叠成尸山,或平铺成一片尸海。或山或海,将成就一篇新的历史。
风雪剑仙李淮阳欲得那天下第一剑修的名号,与七国剑修在断背山巅处论剑。数以万计的剑修齐聚断背山,只为领教那风雪剑仙李淮阳的风雪剑法。李淮阳只是一剑“日暮苍山远”便杀得七国剑修无人能撑过第二剑。七国大有数十位顶甲剑修,修为已达通灵之境,运天地灵气化为己用。十位顶甲剑修齐聚,与那风雪剑仙李淮阳论剑。
立冬·辰时
北洲·断背山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山顶,站着两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身后都背负长剑。两人矗立于寒风之中,任由风雪肆虐其身。
“淮阳兄,上次与你论剑时还在前年那锁龙台上。如今你杀尽七国剑修,我张怀年佩服。今日只论剑,不谈其他。”其中一带斗笠的男子率先开口,声音铿锵有力。
“徐拓兄不必如此,上次锁龙台上你我战上百回合,一手破甲剑法可谓是出神入化。这些年徐甲剑仙的威名更是响彻南洲。一招卸甲天下杀退三千幽将,属实威风。”另一个戴斗笠的剑客道。
“哈哈!徒有虚名罢了。来,你我再战上百回合!”言罢,被叫做徐拓的剑客意动,先手把剑一斩,剑鸣炸响,剑罡破开风雪直逼李淮阳。再迅速展臂持剑,飞刺于李淮阳。
李淮阳纵身飞跃,持剑挡住剑罡。一招“踏雪无痕”逼至,风雪不沾己身。运灵筑剑,剑化半弧剑浪直挺挺的斩向徐拓。徐拓一招“风雨欲来”,刹那间,风雪剧增,破去其剑势。手上的剑掺杂着寒风一剑向其咽喉斩去。李淮阳后跃,剑气斩断发丝,躲去致命一剑。李淮阳一招“破剑式”反击,犹如万军中取敌将首级,挑去徐拓的长剑。徐拓暗道不妙,奋力用“燕返三抄水”向后连跳三下,轻如燕子般与李淮阳拉开距离。徐拓的长剑落插到徐拓面前的雪土里,“哐当”一声,激起雪雾。
“徐拓,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卸甲天下。”李淮阳对着徐拓道。猛的又是一招“雪落乌啼霜满天”,如万千风雪般轻盈,仗剑直刺徐拓。霜覆满李淮阳手中长剑,剑芒逼人。徐拓见势,拔起雪中长剑,卸此剑势。一招“卸甲天下”剑影重重,剑化数剑,剑罡破开风雪,如那满天飞雪般直刺而去,破去剑势。李淮阳奋力运灵化气,剑化风雪。一招“瑞雪兆丰年”,剑势犹如漫天飞雪般磅礴汹涌,如潮水一般直击徐拓。周遭的风雪割破两者的面颊,血液瞬间凝固。
“瑞雪兆丰年”的剑势压过“卸甲天下”,李淮阳的落雪剑斩断徐拓的亘甲剑。落雪剑直刺入徐拓右肩之内。徐拓吃痛,只觉右肩大痛,忙的连退三步。
“承让。”李淮阳躬身微鞠,将剑收入鞘中。转身遁入风雪之中,扬长而去。
“好一个风雪剑仙...”徐拓吃痛的用左手捂住右肩伤口,转身望向山中风雪。“此之一剑,可谓剑术通天。”说完,也缓缓消失在风雪之中。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白衣似飞雪,五剑破徐甲。——江之翊
东洲
大雪·午时
依旧是风雪交加,寒风刺骨的天气。
一残破古寺伫立于山顶间,寺外有一鼎锈迹斑驳的古钟。风雪肆意横行,似要将这古寺摧垮。古钟被大雪披上了一层雪衣。寺内也是残破不堪,蛛网泛滥,灰尘仆仆。一道金佛被供奉在寺中央,奇怪的是金佛竟是一尘不染,宛若新物。
佛前盘坐着一位僧侣,身着朱红袈裟,戴着暗红毡帽,右手撵着佛珠,大约中旬年纪。他的面容很是普通,皱纹在脸颊和额头处清晰可见,岁月催人老,僧侣已然是走过了人生大道半载路。僧侣似在禅悟,轻轻念叨着一道道神秘诡异的密语。
风雪愈加肆虐,似要把整座寺庙摧毁。但无论风雪再如何罡烈如刀,寺庙再如何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