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黑巾男子亲眼目睹了柳鱼趣的...强大,身上并无身外之物,却能接连使出溶血画符之神通,但是代价之大,可想而知。
但是对面那男子,更是让他心神摇曳,在他那两枚木剑前,仿佛柳鱼趣那杀力巨大的血符,形同虚设,只守不攻,便能破开血符束缚,凭得仅是两柄木剑而已。一名同是开窍期的修士,竟可以强大如斯。
这一幕不仅黑巾男子看到了,身后听闻动静的大多数走东剑阁路线门生,也都瞧了个大概,只是前面部分柳鱼趣杀力巨大的血符箓,却没有看到。
男子身后不远处,几名一同前来执行拦截任务的内门或准内门弟子,早已矗立在巨树之上,人人面色苍白,却无一人敢上前一步,为那名足以成为内门弟子的女子,说句公道话。
因为持剑者是奎赴京,太青当之无愧的开窍期第一修士,本来可以作为核心弟子去往内泽的他,只因前去橘栀的断桥集被除了名。更只在东剑阁挂过名,却从未来此修习过一天剑术。
黄鸣自寒荞现身后,便开始与三人上树团坐商议细节,刘元也不介意将前方内门弟子的情报分享给众人。
只见其横放好那齐眉的木棍,瞥了眼树下刚进入树林的门生,并未做出理会,待那名门生走远后,才拨弄树枝与众人开口说道:“起先只有一名膂力惊人的肥胖少年,似乎不怎么怕疼,攻击动作较为单一,没有趁手符器的我被迫与其换了次伤势,我伤在左胯,而那胖子却被我实打实点中了咽喉,由于试炼规则不许杀人,点中时确实是稍作留手的,只不过那胖子竟似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而我却因为伤势有点重失去了灵活的优势,开始被其压着打,正当我决定投降交出玉环之际,却来了一位似乎与胖子有仇的内门弟子,俩人一言不合竟然打了起来,那名瘦高青年出手比胖子还要毒辣三分,俩人酣战之际根本就不顾上我了,我哪还敢逗留?找了个俩人出手的空隙就溜回来找杨师弟了,往回奔走期间也确实遭遇其他试炼门生的偷袭,都被我化险为夷了,与师弟汇合时,师弟已拉拢了寒荞师妹结盟,但我觉得以我三人之力,依旧不能与那俩拳脚威力惊人的武夫抗衡,甚至我后知后觉有种食肉林才是三路最不该选的道路的感觉,与他们二人议过后,决定再拉拢一人共谋内门弟子一事,只是如果谈不拢,就先把那更容易到手的一分先拿下,才有了黄老弟进来时的那幕。”说完刘元一阵苦笑。继续摆弄那根枯枝起来,不再言语。
寒荞从袖中抽出一枚极小的瓶子,瓶子上系有红绳,倒出一粒鲜红丹丸递给刘元,“刘大哥,家姐用障眼法给我藏了这么瓶疗伤的丹药,应该对你的伤势有用,尽管服下。”
刘元虽不晓得白天里那深不可测的寒菡是寒荞的姐姐,却凭借眼力看出了这枚鲜红丹药的不俗,凝聚气机至眼眸,甚至能看得出有清气在丹药上方蒸腾,忙谢过寒荞,炼化药力,不再言语了。
杨志卿见寒荞坦诚相待,也不藏私,说道:“在下并不擅长争斗,一双肉掌却因功法缘故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刨出地坑,做那陷阱,来太青也是想习那无上阵法,在团队协作方面多起到些作用。”
黄鸣暗暗点头,“杨大哥多久能做出足以困住此间门生的地坑,还能不被发觉?”
“此间虽是山林,脚下土质还算疏松,算上布置,起码要一刻钟才能勉强成型,夜里更不易被人察觉。”
“那事不宜迟,待下一名门生经过此间,便开始着手布置陷阱,我自会前去与下一名到达这里的试炼弟子游斗,将其引至这里,瓮中捉鳖。”
寒荞眼有疑虑,“两位大哥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只是我怕即便凑够了四只玉环,还要前去与内门弟子争斗,不足两个时辰的时间,怕是赶不及去那班列堂。”
刘元感受着左胯渐渐伤势减轻,心中一喜,见寒荞有疑虑,忙开口道:“师妹不用担心,作为最早进入食肉林的那一撮人,在下只用了两柱香的功夫就抵达了食肉林的堂口位置,那胖子说师兄弟们还在进餐,自己吃得快才被叫出来应酬我们,想来班列堂,也不会在那极远处。否则这食肉林的堂口来回一趟班列堂,也就太远了。”
寒荞与黄鸣均以为刘元这话过于敷衍,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他,只得按照计划,等一名警惕性极高的门生走过他们下方几十息后,寒荞、黄鸣与杨志卿滑下巨树分头行动,黄鸣向着反方向奔去,杨志卿扯下身上着装,竟可以作为陷阱的幕布,至于寒荞,竟有织蔓为网的神通,只见她抽出蔓藤筋络到结扣成网,手速极快,也就杨志卿往下才挖出半丈见方的土坑时,一张足以困住两三人的巨网已编织完成,看得树上的刘元都有些咋舌。
果真能走到溪林这步的,不会有太弱的门生,就连去诱敌的那个黄鸣,瞧其身法,也定有些师承。
符号山方向,陆秉湾闲庭信步,如走在那自家的后花园一般,身旁那些木质器具,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作为紧随橘四走进这符号山的第二人,有种说不出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