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童乍一见顾朵朵也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定眼一看是个可爱小女孩,立刻低头:“奴才见过小姐。”书童的声音听上去很沧桑,年龄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声音却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没有活力,满是沧桑。
不由的,顾朵朵对这人好奇起来,“你是何人?来我家何事?”顾朵朵依旧警惕的盯着那书童,毕竟此时家里只有王氏和自己两人,容不得大意。
那书童又施礼,“回小姐,奴才是老爷新收的书童,奉老爷吩咐前来送信与夫人,不知夫人在何处?”书童很有礼貌,也不四处打量草庐,更加没有因为顾朵朵年纪小而轻视,顾朵朵稍稍放心。
听到动静的王氏已经从厨房出来,见一男子与顾朵朵交谈急忙走过来,那书童当即给王氏行礼,“奴才见过夫人,这是老爷给夫人的信。”恭敬的地上书信,便站在一旁,取下包裹复又递给王氏,“夫人,这是老爷捎给夫人小姐的年货,里面还有二百两银子,老爷说用不了那么多,让夫人留着应急。”
顾朵朵暗暗点头,顾安国果然不是陈世美那等男人,据说陈世美是被老婆养着的,而顾安国却不要老婆养,用这两百两银子明明可以吃得更好用得更好住得更好,但却没有用,不过顾朵朵还不敢下定论,毕竟顾安国长得实在是帅,勾引他的女子想必不少,这书童哪里来的还是谜团。
果不其然,王氏已经问了:“你是如何跟老爷的?”
这点很重要,若是顾安国攀上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别人随手赏一个半个书童再简单不过,顾朵朵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书童,若是说谎她年也不过了直接上京找顾安国去,家庭要健康自己才能快乐,王氏才能幸福。
那书童道:“回夫人,奴才承蒙老爷搭救,还给奴才一口饭吃,老爷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回答得诚恳,一时之间顾朵朵也不好判断是不是谎言。
“你说我爹救了你?”
“是,老爷救了奴才。”见那书童回答得没有丝毫破绽,顾朵朵便不再言语。
王氏当着书童的面拆开书信,细细将字数不多的信看完,“沧间,老爷既信任你,就要好好当差,照顾好老爷,家里不方便留下你,你即刻启程回去吧,待会我给你些银钱,大过年的吃好些,住好些。”说罢进屋去取银子去了。
顾朵朵左右观察那沧间的书童,“说说我爹是怎么救你的。”顾朵朵脑海里时不时的冒出卖身葬父等等桥段,以及卖身获取主人的信任然后背后捅一刀等剧情,顾安国是她爹,她自然很关心顾安国,顾安国从事的职业无疑是走钢丝,危险度很高,都说官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她不希望自己爹出事。
沧间没有不耐,问一句答一句,“回小姐,奴才家住竖笛,大旱三年颗粒无收,苦苦支撑了两年实在撑不下去了,奴才便想着出来找些事做,怎奈身无一技之长,渐渐流落为乞儿,那日奴才想南下找些事做没想到遇见一群恶霸。”
说到这儿的时候顾朵朵感觉到沧间很愤怒,以至于眼中全是寒芒,她没有出声打断,只是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他们纵马狂奔将奴才撞伤,却管也不管奴才就呼啸而去,恰好老爷上京路过便救下奴才,还给奴才找大夫。”
这个故事对于顾朵朵来说属于很狗血的桥段,但她能感觉到沧间是真心感激顾安国,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她就知道自己那神棍老爹最擅长的就是收买人心。
不久王氏取来钱财递给沧间,“这是十两银子,你且拿去,路上吃些好的,不要委屈自己,顾家虽然穷但不至于亏待了自己人,到了京城要照顾好老爷。”王氏和顾安国一样很会收拢人心,虽然穷但不至于亏待自己人这句话就说得很漂亮,顾朵朵在一旁看得牙痒痒,这也同样是她收买人心的好时候,怎奈她真的舍不得十两银子,十两啊亲!真浪费!想当初十文钱就是全家家当!
其实顾朵朵想错了,下人也是她家的财产,怎么样都不会亏。
沧间来了便走,来去匆匆,此次顾安国只给王氏一个人写信,没有她的,她很想看顾安国写了什么,但王氏给收起来了,她不好意思要,只能问:“娘,爹说啥了?”
“说娘好好监督你学习。”习惯性的摸摸顾朵朵脑袋,“走,咱们祭祖去。”
祭祖?祭祖才能吃年夜饭,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吐吐舌头,“娘,咱们去哪儿祭啊?”顾家穷,没有祠堂,事实上顾朵朵连排位都没见过。
“自然是在门前祭,家里没宗祠也就只能这样的。”说着王氏已经开始行动起来,忙忙碌碌的在门前摆上桌子,然后一碟碟祭品摆在桌子上,顾朵朵人小做不了其他的体力活便只能拆纸钱,一叠一叠的纸钱被拆下来整整齐齐的放好。
很快所有的祭品都摆放完毕,王氏燃上香带着顾朵朵在桌子前作揖,“望老祖宗保佑安国能高中。”这是顾朵朵第一次听到王氏叫顾安国名字,平时都叫老爷,在她看来夫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