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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国走了,王氏也着手做顾朵朵的冬衣,如今多了个王正业,王氏的见面礼还没给,估计是要做身好衣裳给王正业。
一如平常,练字之后看会书,看看鸡鸭,顾朵朵发现,自己没事干了!这可不是好事,托着腮望天,“字也练了,书也看了,娘没空教礼仪,师兄还得背书没空陪我玩,阿贵要帮忙做家里所有琐事,该去干什么呢?”
有点为难,顾朵朵换个角度继续托腮望天,发现天蔚蓝蔚蓝的,“去看看田吧,还有我的魔芋。”拍了拍褶皱的衣服,顾朵朵拔腿就往田地去。
自从有了田地,顾朵朵终于发现那些守财奴为何抱着银子就能心情好了,银子真的很重要,一身臭铜味的顾朵朵悠哉悠哉的步行在田埂间,钟家已经将土豆种在田里了,该疏通积水的都已经疏通,办事效率相当高。
穿过两百亩田地,还得走一段距离才能看到魔芋,这片魔芋已经是顾朵朵的了,虽然官办文书还没下来,但顾朵朵绝对不会让别人挖走。
魔芋不挑地儿,只要有土有水分就能生长,这片魔芋后就是一个水沟,若是春耕十分定然会有人格外在意,但现在却没有人去管这些了。
顾朵朵才五岁,就一小孩,早已汗流浃背,准备到水沟里洗洗脸,然而,当她刚走到水沟的时候一把刀却架在她的脖子上!
而且水沟里全是血,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神经,若是可以,顾朵朵想晕过去,可是该死的却晕不了!
心砰砰的跳,目光落在持刀的男子身上,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青衫,头上的玉冠必定是价值不菲,握到的手白皙得没有血色,男子紧闭双眼,嘴唇紧紧的抿着,额头上全是汗,轮廓很俊俏,奈何很憔悴,而且还留有胡须,应该是久没处理留下的胡渣。
左右权衡了一番,发现称呼为大叔比较好,“大···大叔,我只是路过,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放了我吧。”顾朵朵小声的道,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个怕死的。
然而,男子却不搭理顾朵朵,已经面无表情,紧闭双眼,手里的刀架在顾朵朵脖子上,整个身体斜躺在地上,像是没了知觉。
“大叔?”
唤了几遍,依旧没有反应,顾朵朵两手捏住白花花的刀,同时身体后退,这动作做得飞快,目光没有离开男子,手心和额头都是冷汗,吓着的。
出奇的是男子根本没动,面色呈死人的灰白状,跟死人没两样,若不是刚才还把刀架在顾朵朵脖子上,顾朵朵会认为自己遇到了死人,刀被放着地上,顾朵朵转身就想跑,但,她迟疑了,要不要救?救或者不救,顾朵朵陷入强烈的挣扎中。
救?这男子身份明显不一般,惹上麻烦怎么办?不救?若是这男子身份真的不一般到时候查出来,自己家离得这么近肯定要遭殃,横竖都是要惹麻烦!
“大叔?”顾朵朵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在男子握刀的手上,发现男子已经没知觉了,这是要死的前奏!
“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积德吧。”顾朵朵最终还是没有转身就走,而是蹲下来检查男子身上的伤,试了试鼻息,“还好,还有气儿,你可要撑住,别死了。”
检查了一遍发现男子小腹中了一剑,后背也中了一刀,伤很中,血留了一地,顾朵朵吓一跳,这个地方很潮湿,受伤的人不能待,可是顾朵朵才五岁,又不是天生神力,哪里背得动这么一个大汉,顾朵朵想忿而指天!老娘又不是女汉纸!
而且男子是斜躺着的,腹部和后背的伤都能看得见,“算了,听天由命吧,我也不会治病,你要是有药呢就吃些吧,你要是没药死了,我就给你收尸。”
或许是男子命不该绝,顾朵朵在他怀里果然掏出了两瓶药,一瓶颗粒状,一瓶粉状,没药说明书,这让顾朵朵愁得脸都憔悴了。
取来水,顾朵朵将伤口清洗了一遍,没有消毒的药水儿,但又必须得清洗,清洗了伤口,顾朵朵才粉状的药洒在伤口上,没看见冒泡,粉状的药物将周围的血都吸干,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原来是救命的良药。”顾朵朵大喜,急忙又将颗粒状的药丸喂给男子吃。
可是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哪里还吃得下药,顾朵朵那个愁啊,如果说刚才他一走了之内疚只不过一点点,那么现在一走了之,将会内疚遗憾一辈子,很多事在不同的时候做效果完全不一样。
眼看着一条生命因为医疗条件不好而在自己面前流失掉,顾朵朵心里就难受得像有一万字蚂蚁在咬,目光不控制的瞄向四周,希望得到外来助力,然而入眼的是满目萧条,没有一点生机。
远处一堆堆草垛,定格在顾朵朵眼泪,“对了,我知道该怎么救你了,等着!”顾朵朵大喜,草垛上的草都是水稻的稻草,稻草都不是实心的,是管状!
兴冲冲取了一大把稻草,顾朵朵自己用嘴将药含在嘴里,然后喝口水将药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