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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过后,王正业就正式成为顾安国的大弟子了,顾朵朵多了个便宜师兄,在古代很讲究世家阀门的,世家最大的特点就是底蕴丰厚,有着悠久的历史,有些世家传承千百年,历经N多朝代不倒,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盘根结错,对于顾朵朵这种一家三口的家庭简直就是庞然大物,这样的家族最有底气,就算是旁支远房也是有底气的,顾朵朵想着有了师兄建个家族?随后摇摇头,家族大多都有妾,她才不要有个同父异母的姐们呢。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顾朵朵从今以后依然的各种学习的事实,钟贵亲自送走王里正夫妻,走前,王里正千交万代要孙子听先生的话,“业儿,要听师傅的话,切莫顽皮。”
得王正业点头应允,转头又对顾安国道:“顾先生辛苦,小孙儿就托付给先生了,先生尽管管教,不管打、骂,小老儿和老伴都不会说一句半句。”
“老里正放心,既是我弟子,顾某会好好教导,为人师者,都是希望弟子能学而有成的,断不会让他野了去。”
这边,郭氏也在和王氏拉着手说话,“夫人,这家孙儿晚上睡得安稳,从来不踢被子,只是,偶尔会尿床,不过夫人放心,业儿也长大了,尿床的次数越来越少。”
顾朵朵两边听,尿床?七岁了还尿床,哟,小正太脸红了,顾朵朵捂着嘴偷笑。
王氏给了个你放心的微笑,端得是大方得体端慧贤淑,“老大娘就放心好了,我也是当娘的,我家朵儿只小业儿两岁,照顾一个是照顾,照顾两个也是照顾,放心,我省得。”
一番相互客套和拜托以及安抚,终于送走王里正和郭氏,于是,草庐前的溪边多了张桌子,也多了个正太,师兄妹两人面对面练字。
顾朵朵已经能吊着石头飞快写字了,而且还是漂亮的小楷,而王里正就没顾朵朵幸运,看着他那鸡爪写出来的字似的,顾朵朵就想笑,王正业看了顾朵朵的字又看自己的字,羞得面红耳赤。
一旁顾安国走过来,“朵儿,你浮躁了。”顾朵朵立刻做乖巧状,继续写字,耳朵竖起来,听顾安国教育王正业。
“切记攀比,学问是比不来的,别人会的你学了也就能会,你师妹也是用了两个多月才能在吊着石头的情况下写出几个字,写多了也是不行的。”
王正业撇一眼顾朵朵,嘴角一抹笑,意为我会超过你,等着!
顾朵朵吐吐舌头,你是永远超不过我的!同样挑衅的目光投过去,却被顾安国一记厉眼刮过来,急忙低头练字,同时在心里自我检讨,他是师兄,是爹的徒弟,不要吃醋,以后多一个人保护自己,这是好事,己方人马不能有猪队友。
于是,心里平衡了,练字也练得很欢乐。
深秋已经很冷了,初冬就更不用说,王氏拿出箱子底下的棉衣给顾朵朵穿上,这些衣服记忆里有,是去年顾安国卖书给买下来的,灰色的麻布衣里面套上一些碎布,这个时代还没有棉花这种东西,这些麻布衣让顾朵朵觉得格外冷。
已经是十一月了,顾安国定在十一月二十这天进京,离二十号这天只要不足十天的时间,顾朵朵明显的感觉到王氏沉默了许多,给顾安国做得衣服和鞋子已经快完工。
冬雨绵绵,顾朵朵也不在溪边练字了,两人一左一右的围在顾安国身边,帅得无以复加的顾安国神棍似的脸,有点仙气儿的气质,身边两个可爱小童,身在草庐中,周围是群山峻岭,颇有些仙家隐士的感觉。
“爹,还要十天你就要去京城了,爹紧张吗?万一考不上咱也不怪爹,大考不是人生唯一的路。”顾朵朵便磨墨边问,回想当年高考时,她面上很平常,心里却是排山倒海,心态若是不能平和是很难正常发挥的,超长发挥就别想了。
顾安国好笑的瞥一眼女儿,“怎么?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这是在嫌弃你爹比不上别人?”调侃却有些质问的口气,让顾朵朵吓一跳。
这话可是很严重的,在古代父母就是子女的天,父亲在家中有着绝对权力,不能被质疑的,不过胜在顾安国语气轻松像是开玩笑,顾朵朵不懂古代常识,很神经大条的道:“爹,女儿怎么会嫌弃爹呢,再说了,爹怎么会比不上别人?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只是,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圣人都有错的时候,爹您万一不小心失手了一回,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希望越大往往失望就越大,只要爹您尽力了,就是好样的。”
这么一说,顾安国脸上瞬间没了笑容,一旁的王正业刚好见到顾安国笑容淡去的过程,吓得手都抖了,有心提醒一下顾朵朵,怎奈手有点短,中间隔着一个顾安国,提醒不了。
顾朵朵浑然不知,继续侃侃道:“爹,前儿我看了些书,书里说有人为了大考,考了一辈子,这多不值得啊,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干嘛非得固执的执着于大考,爹,虽然你才学过人,可是架不住别人作弊走后门,我的意思是说要是爹被人走后门了,千万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