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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是越说越激动了,“况且大嫂用的还是慧姐的银子,那中公的银子呢?今个连御赐的银子都要动了,大嫂做人可是要清清白白的,要是今个大嫂解释不清楚我可要不顾脸面去慈云庵去找娘回府评评理了。”
二夫人徐氏因为没有拿到任何的好处,立刻不管不顾的嚷嚷起来,末了还悻悻的道:“大嫂,咱们卢家可是有两房是嫡出房的,大嫂可不能热了自己的锅灶,我们二房连油腥都闻不到吧,做人可不能那般不厚道的!”
这会子崔嬷嬷紧着拉着徐氏的袖子,有些担心自家夫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大夫人,结果徐氏今个也不晓得是吃了什么了,一定要和范氏计较个高低,根本不理崔嬷嬷的拉扯。
徐氏还瞪了崔嬷嬷一眼,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看着大夫人范氏,那精神架势大有你不说清楚今个就没完的意思!
要说慧姐还真是挺喜欢二夫人徐氏这种混不吝的性格的,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是对自己不利的,立刻翻脸不认人,只认银子和利益,谁说谁劝也不好使。
因为今个是发月例银子的时间,基本全府能来的奴才都在这里,二夫人徐氏这一番话,让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声音议论越来越大的趋势。
而大夫人范氏坐在另一侧气的脸色铁青,这个徐氏就是个天生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出身小门小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什么时候闹这个,范氏气的捂着胸口,舒缓气息。
众人见大夫人没出声,小声议论开始升级为口水仗了,二房的奴才和徐氏的性格也差不多,这些人虽然只有四五十人,但是嚷嚷起来声音可是不小的。
这不是二房的一个胡妈妈道:“二夫人,老奴想知道方才大夫人说这个月多发一个月的月例,不知道是否也包含咱们二房的人啊?”这个妈妈是崔嬷嬷的妯娌,在二房管着事,也是个得脸的。
卢代芹身边一个二等丫头春喜愤愤不平的道:“二夫人,既然都是卢家的奴婢,长房有的咱们二房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吃了亏去,若是日后都分的这般清楚,奴婢们可是没法子干活了。”
大房的章妈妈瞪着乌鸡眼厉声喝道:“乱嚷嚷什么?主子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做奴才的多嘴了,都住嘴。”
大房的巡视一个婆子立刻拍马屁道:“章妈妈说得对,都是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奴才来争论了,哼!”
二房的人立马不服气了,胡妈妈高声的道:“我们二房只关心月例银子,说两句怎么了?难道你们大房的人不着急,是都占尽便宜了吗?话说章妈妈一脸的青紫怎么来的,整个卢家都知道吧?往日拿了叶表姑娘那么多好处,还丧良心的将那些二房撤下去不要的剩饭菜应付叶表姑娘,打成这样就是活该!”
“你……哼,你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仗着崔嬷嬷得点脸面罢了,日后给我等着!”章妈妈被打事件,是章妈妈在卢家的硬伤,今个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撕开了,章妈妈这么记仇的人,这回可是记得真真的了。
此时的慧姐正端着茶杯抿着茶水,优雅的欣赏这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秀雁和青杏也跟着姑娘热闹的看大戏。
卢家这群人最不安分了,有这样的戏码,此时不看更待何时?所以秀雁和青杏都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不出声。
最后这热闹升级为动手戏,有几个人推搡起来,都为了自己的主子开始争取利益,闹得不可开交。
这时候大夫人范氏啪的一拍桌子,底下的人一看大夫人要发怒了,瞬间安静不少,范氏怒斥道:“够了,谁再敢多说一句,全家被赶出卢家!”
这个命令十分好用,很快就都安静了,二夫人徐氏今个就想弄出点动静来,上次听到慧姐说每个月给长房那么多银子,徐氏的心里就跟猫爪似的难受,就等着今个能给二房争取点什么。
结果被大夫人范氏这么快就给制止了,徐氏有些郁闷,瞪着自己不中用的几个奴才,几个刚才叫的欢的都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这会子范氏接着道:“二弟妹恐是弄错了,慧姐的银钱都是有账册的,这些也是当初二姑老爷托付咱们帮着照看叶家的京中的生意的,这生意买进卖出,进货出货都是正常的情况,咱们卢家自然不能帮助叶家先垫付银子不是吗?而且叶家有些奴才不适合在铺子和庄子上做活计,正好咱们府上几代家生子下来也不少,没经过娘的同意,咱们也不能随意的给她们都脱了奴籍,”
“故此这已经超过了定制的一百六十人,基本都派去了慧姐的庄子和铺子做工,这部分人自然是慧姐要给银子的。”
大夫人似乎笃定了徐氏不会在闹腾,所以说的老神在在的,基本将慧姐能翻盘的机会排除在外,并且因为自己想出这个绝佳的主意而沾沾自喜,自家老爷都是夸奖过这个主意好的。
即鼓胀了自己的腰包,还能一手把持慧姐的铺子,还给自己的脸的奴才们都安排了好的活计,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