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坐起身,周遭的光线强的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在生理泪水漫出来前,他终于适应了这个明亮的环境,虽然光线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刺激,但不至于影响视力。
这是一个布置很精致的房间,青年自己刚才就躺在床上。
周遭陌生的一切并没有让他产生恐惧的情绪,青年心里只有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这里是我家吗?还是说……我被人绑架了?
没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他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缺失的部分,衣着整洁,也不像是被人伤害过的样子。那阵让他几乎崩溃的痛感也在逐渐消失,这不像是外伤带来的疼痛,更像是某种来自精神上的折磨。
等疼痛完全消失,青年首先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他急需一些能够证明自己存在的证据。
镜子中映照出一张英俊的面容,额头处有一些细小的划痕,皮肤苍白,眼底还有许多血丝。
他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按压左眼的下眼睑,想看看自己眼底的血丝是否是某种疾病的表征。
但那处皮肤被按压下去后,却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慢慢回弹。
奇怪,这不像是正常人的皮肤,更像是一具死尸身上会发生的情况。
从外表看,他只是比正常人稍微苍白一些,像个经常熬夜又足不出户的宅男。
青年只能暂时放下关于身体的疑问,转而寻找其他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明。
房间打扫的很干净,刚才那阵让他感到刺眼的光亮也只不过是昏暗的壁灯,所有的柜子都是空的,他没能找到任何私人物品。
只有茶几上放着一封暗金色的邀请函,仿佛在诱惑人去打开。
他拿起这封邀请函,看到上面的欢迎语:尊敬的段钦先生您好,六五酒店欢迎您的到来。
邀请函内容简短,是邀请他来参加一次宴会,并且参与一个由酒店举办的特殊活动,在活动中取得优胜的人,便可以获得一份特殊奖励。
这封邀请函并不是第一次被人打开,在它下面压着一个拆开的信封,应该是收信人查看之后便把它随手丢在了桌上。
段钦……是我的名字吗?青年对这点暂且存疑。
不过他还是从这封邀请函中获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所以,这里是个酒店,而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暂时成为了酒店的住客。
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东西后,青年轻轻打开房门,来到走廊。
站在房门前,青年却犹豫了,并没有继续迈步。
因为在他的正前方,也就是楼梯口的位置,躺着一具尸体。
男人死状惨烈,身体被分成了好几份,散落在不同位置,眼睛却还死死地瞪着这个方向。
青年惊奇的发现,面对这么血腥的场景,他竟然没有害怕,只是有些不悦。
不悦这具尸体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血液在地上流的乱七八糟,如果要经过它,就会不可避免地让鞋底染上赤色。
好在他没有过多犹豫,因为很快他就发现了一条可以顺利通过尸体,而不会弄脏鞋底的路径。
青年沿着自己脑海中选定的路径大步跨过尸体,走上楼梯,来到一楼的大厅。
大厅也有许多血迹,青年没有看到血迹的主人,只有一把染血的餐刀静静的躺在血泊中间。
本着谨慎的原则,青年很快对整个酒店进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
这里一共四层,最上面的一层楼梯被墙壁封住,两层在地上,一层在地下。
地下那层只有两个房间,除了他刚才出来的房间,还有一个是杂物间。
地上似乎都是客房,门上有标注的房号,在前台能找到部分房间的钥匙,其余钥匙是他从尸体上找到的。
看来这些死者曾经都是酒店的住客。
他们有男有女,岁数从二十岁到四十多岁不等,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那不甘的眼神。
几乎都是他杀,只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闭着眼,在自己的房间里留下一个本子后,躺在浴缸里割腕了。
他认认真真地阅读了这个本子,随后被里面的内容所震撼。
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她只记得在收到邀请函那天晚上,和平时一样上床入睡,再醒来就已经来到了酒店。
甚至她可以肯定,自己所在的z市从未有过这样的怪谈。
“第一天,因为我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所以我没法肯定今天就是十九号。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还有其他九个人和我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大家看起来都很害怕,没有人能说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大家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