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潇并不知道田舒志对他杀心甚烈,此时的他,已经在临淄最好的酒楼里休息了。
毕竟在荒野行走许久,怎能不好好洗漱修整一番呢?
次日。
金潇在临淄转了转,作为齐国的都城,繁华自然不必多说。
街边的小贩卖力的吆喝着,人来人往,走走停停。
金潇悠哉悠哉地一边漫步一边品尝各种小吃美食。
其中不少小吃都是在齐国其他地方吃过的,但不同地方,同一种美食,也会有不同的风味。
临淄有着与滨城相似的氛围,文人士子众多,一言一行慢条斯理。
偶尔有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结群策马而过。
商贩农夫匠人也大多脸上挂着真挚的笑容。
不似偏远之地,脸上多是赔笑,眉宇间仍带着些许忧愁。
各路士子文人的辩论也不少见,尤其是不同学派的辩论,尤为激烈。
金潇旁听过不少,若论广博,临淄的文人士子之辩论更为广博;若论深度,滨城虽只有儒家一家之言,但其深度更在临淄辩论之上。
金潇在临淄逛了几天便失去兴致,准备离开齐国,去燕国游历。
离开临淄之后,金潇便提起警惕,他明白,田舒志不出手还好,若是出手,就在这几日了。
果不其然,在金潇离开临淄的第四天,田舒志追了上来。
田舒志没有废话,直接便全力出手,欲致金潇于死地。
在田舒志看了,自己堂堂先天,离先天中期也只一步之遥,全力出手,拿下金潇还不是轻轻松松?
但下一秒田舒志脸色就变了:“这么可能?!”
原来,金潇运起武道天眼,以白虎劲振幅,卸开田舒志所御天地之力,然后硬碰硬与田舒志对了一掌。
田舒志不敢置信,接连出手,但都被金潇化解。
“不可能,你……你分明还不是先天,怎么可能挡下我!”
田舒志心中满是惊骇,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扭曲得像是恶鬼,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金潇。
忽然,田舒志灵光一闪,喝问道:“当年传言四象联手,与先天不分上下是真的?你师傅将这种手段传给了你?”
田舒志曾经也是天才,又是先天,他对于化劲与先天的差距有多大,自然是一清二楚。
所以他向来是对曾经流传的四象联手对抗先天一事呲之以鼻。
在他看来,四象联手,对抗先天,无非是那位先天没动真格,只以化劲手段相抗,若是那先天动真格,不出三招,就能拿下。
如今与金潇交手,十数招不分胜负,方才惊觉,传言可能为真。
复而又起了贪念,若是自己获得此功,实力定然更上一层,甚至可以先天无敌!
当下转变主意,要生擒金潇,拷问出让金潇能够对抗先天的功法。
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实力大进,以无敌武力镇压朝堂,在齐国为所欲为。
这实在是被贪念蒙蔽了心智,且不说现在还没拿下金潇呢,即使拿下金潇拷问出功法,修炼了武道天眼他就能无敌了?
要知道这武道天眼可是金潇师傅和他的三位好兄弟都会,并研习多年,而且他们还都是先天后期,要说无敌,也轮不到他。
金潇并不知道,短短一瞬,田舒志内心百转千回,思虑万千。
金潇也没有回答田舒志的想法,他也清楚,自己可以对抗田舒志一时,但时间一长,自己绝对耗不赢。
于是金潇打定主意,边打边撤,只要到聊城附近,墨家堂主高青云大概率会救自己,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田舒志回过神,再度出手,这次不像之前动手,之前田舒志是招招下死手,这次田舒志没有下死手,而是想要打断金潇四肢,活捉金潇。
但之前下死手都没能奈何金潇,如今留了手,更是拿金潇没有办法。
每次田舒志出招,都被金潇化解,金潇还时不时还借力逃跑。
两人一路你追我赶,向着聊城方向而去。
田舒志也发现了金潇的目的,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一路追杀,寄希望于金潇体内真气不支。
而田舒志也早已放弃活捉的想法,开始下死手,同时语言干扰:“小子,只要你将化劲就能对抗先天的秘密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见金潇不为所动,田舒志继续道:“你应该清楚,你虽然能暂时与我相抗,但时间一长,真气消耗殆尽,只能任我宰割!”
金潇面无表情道:“那就等你追上我再说。”
田舒志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小子,我是看你天资横溢,不忍你年纪轻轻,便英年早逝,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金潇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