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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灵蝶谷主与素衣婢女一前一后地朝后殿行去。
素衣婢女跟在灵蝶谷主身后,一路犹豫着,良久却不知如何开口。
灵蝶谷主忽然停住脚步,转身过去,望着素衣婢女道:“你有话说?”
素衣婢女低头道:“主人,怜儿心中确有不解。”
灵蝶谷主背着手,轻笑道:“你是不解为何今日我轻易答应将青铜古鼎借给灵蝶仙子?”
素衣婢女点头:“是,主人这青铜古鼎从不让旁人沾手,为何今日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而轻易答应借予灵蝶仙子?”
灵蝶谷主笑笑:“你以为我是因为那位叫玄林的女子?呵呵……”
素衣婢女不解道:“主人若不是为了那女子?那为何……?”
“我不过是想看看灵蝶仙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罢了。”灵蝶谷主继续说道:“这小妮子近来行为很是反常,你帮我多盯着她。”
素衣婢女低头诺道:“是,主人请放心,怜儿明白。只是怜儿还有一事不解。”
灵蝶谷主望了望怜儿,道:“何事?”
怜儿抬头道:“今日主人说那玄林因生在温热之地,不习严寒,故而易寒毒入体。怜儿与主人亦是来自温热之地,为何在这谷中未受到这寒毒入侵?”
灵蝶谷主笑笑:“这个,不过是我随口胡诌的罢了。”
“胡诌?”怜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道:“主人,莫非那玄林的病因并非寒毒攻心?”
“她确然是寒毒攻心。说起玄林那女子,也是不简单。今日我为她诊病时发觉她竟然只有三魂六魄,似有一魄被外物强行将抽离,故而缺了一魄。这女子三魂六魄之体居然无恙,还能在谷中继续修炼,实乃奇事。只是她这残魄之躯,对外界的抵御力有限,故而易受这寒毒入侵。”灵蝶谷主悠悠地说着,一边迈开步子朝前走。
怜儿惊讶地望着灵蝶谷主,急步跟了上去,一面继续问道:“那主人为何不向那伏宸公子道明他夫人的情况?”
灵蝶谷主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道:“那玄林虽是体弱易染寒毒,但这寒毒如何攻心却不好说,而且,今日我在她体内未探查到半丝灵蝶的气息,这也很是古怪。按照灵蝶法则,玄林的灵蝶是不会有问题的,而且中途我也放出了孕蝶血莲辅助其修炼。这玄林与钦伏宸二人入到谷中的时间不长,究竟谁人要如此害她?就算是要下手,也不该在此时,此时能从这玄林身上获取到什么呢?这着实让人猜不透。故而我故意提到让灵蝶仙子那小妮子来给玄林解毒。今日看来,那小妮子心中早有盘算了,张口就要那钦伏宸的半颗心,而且竟然籍着这驱毒的由头打我这青铜古鼎的主意。”
“真不知这灵蝶仙子究竟想做什么呢?”怜儿摇着头,表示对此极为不解。
“我们且等着看戏就好。”灵蝶谷主淡淡地说着,嘴角浮起一丝无所谓的浅笑。
主仆二人一路聊着,不一会儿便行至了后殿。灵蝶谷主伸手捏了一个诀,后殿的结界打开,二人飞速进入殿中。灵蝶谷主飞身至那高阶之上的青铜古鼎旁边,运用真气催动古鼎,古鼎忽而悬浮在半空之中,渐渐越变越小,最后只余的一酒樽般大小,轻巧地落在灵蝶谷主的手心之中。与此同时,后殿之中的陈设与布景竟然发生巨变,之前的高台与血池一应消失,昏暗的后殿之内忽然变得金碧辉煌,处处雕梁画壁,暗香萦绕。
后殿中央用七彩琉璃珠帘隔了一形似闺房的隔间,地上铺着紫红色的绒毛毯子,一方鎏金的贵妃榻,横在琉璃珠帘之后,贵妃榻的对面,是一红木的梳妆矮几,矮几之上,铜镜钗盒木梳以及眉黛胭脂水粉一应俱全。贵妃塌的另外一侧,架着一把朴实的古琴,看样子似乎很久没有人弹奏过了,琴弦之下落上了厚厚的灰尘。隔间的墙壁之上,悬着一副男子的画像。
灵蝶谷主将青铜古鼎收入怀中,伸手挑开七彩琉璃珠帘,入到隔间之内,随手胡乱拨弄了一阵那斑驳的古琴,一串杂乱的琴音自指尖流出,显然灵蝶谷主炙彦并不通音律。
怜儿在一旁轻声问道:“主人,这四处积尘太多,是否需要怜儿打扫一下?”
灵蝶谷主停住了手,起身行至妆台前坐下,取了一只点翠镶金步摇,一边把玩着,一边缓缓说道:“不必了,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怜儿不再言语,静静候在一旁。
闲来无事,怜儿开始四处扫视,目光在那画像上停住了。怜儿细细去看那挂在墙上的男子画像,但见画中的男子,身形修长儒雅,眉眼间却带着些英气,与如今的灵蝶谷主判若二人。细想之下,竟与一人有二三分神似。
怜儿不禁大吃一惊,吞吞吐吐道:“主人……这画……”
灵蝶谷主见着怜儿这般模样,不禁也抬头去看那画像,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