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新一百一十年,九月的第一天,大唐的京师,幽州城中,安化门前的通济街上,一具尸体倒在路中间。
这具尸体是蒙古部落派来的使者,也是蒙古汗王铁木真的儿子,托雷。
托雷在八月底进入幽州城,今天早朝入朝觐见唐王,从宫城出来,唐王派遣内侍监,带托雷游览幽州繁华,以彰显唐帝国的富庶。
然而刚出宫城,来到通济桥上,当今世子周维均领十亲兵乘马而来,世子殿下手持陌刀,一刀砍杀托雷,解下氅衣扔在托雷身上,便朝着庆丰酒肆而去,与诸兵饮酒作乐。
城中因为这一刀而骚乱不止,内侍不敢阻拦,只好报与那幽州府知府曹秀文,又骑马朝皇城奔去,禀报唐王陛下。
曹秀文接到报案时,唐王的谕旨也同时到达,着令曹秀文领中都御营兵马捉拿世子周维均。
然而还未等曹秀文捉拿周维均,又有人报案,世子在庆丰酒肆吃完酒食,出门上马便坠落在地,随后浑身抽搐,不省人事。曹秀文亲自到现场勘验,确定世子中毒后,便封了庆丰酒楼,在城中搜捕嫌疑人,而托雷则被运往幽州府衙门中,由牙兵看守,随后唐王亲自前往勘验尸体,确认无误后,又急诏内府商议。最后决定先将托雷的尸体以及其余蒙古使臣送回,唐王休书一封送与铁木真,又令中都御营派出接近百人的小队护送。
……
此时的周维均躺在皇家别院,也就是幽州城外,离御营不远处的曲苑中,由楚国御医濮阳郴为世子治疗。
唐王看着周维均不停说胡话,心中又气又心疼,问濮阳郴:“他这是中了什么毒?”
濮阳郴摇头说道:“好狠的心,世子殿下是救不成了,奸人给他下的应该是砒霜与水银混合的毒物,世子当时喝了烈酒,没发分辨出其中的味道。”
“这逆子!平日叫他不要多生事端,现在倒好!”
王后在一旁泪眼婆娑地说道:“你别说了,他就是有天大的错,此刻也该还清了。”
唐王一甩衣袖,指着王后说道:“慈母败儿!”,说完便夺门而去,濮阳郴劝王后尽量远离世子的身体,说免得接触毒物,但王后哪里肯听,周维均是她唯一的儿子,此刻是半步都不愿离开。
濮阳郴知道劝说已是无用,便对侍女们说道:“打水,帮王后洗手。”
说完便出去了,走之前还听周维均在临死之前的呓语,“我这是在哪儿。”,但身为楚国御医的他,知道这是中毒之后神智混乱的情况,最多今晚,世子殿下便要一命呜呼。
周维均此刻感觉到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他是个司机,晚上十点在杭州机场附近接客,本来想着好好讹诈一笔费用,毕竟杭州机场没有地铁,晚上的机场人多车少,这种单子都是稳赚的,可是谁能想到,开着开着,突然眼前一片黑,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到有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他以为是出车祸了,浑身难受,嘴里还有一股子金属的味道,可过了好久,也没人来救他们,在黑暗中他被憋的骂娘,然而就是没人来救他,他在黑暗中憋的快要发疯了,一个绝望的人数着时间过日子,一秒一秒数着,也不知数了多久,终于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咦,他还活着,这都两天了,世子身上居然退烧了。”
周维均听到有人,连忙大声呼救,可没人听见,随后想着,什么柿子?难道车飞进农庄里了?
这一次,没过多久,周维均终于看见了希望,他看见了明晃晃的光,随后周围的环境出现在他眼前。
一间古朴的屋子,一个躺在床边的小姑娘,一个古香古色的框子上镶嵌着玻璃窗户,屋子很大,里面有一个玉屏风挡着。门没有锁,外面是走廊,周维均略一抬头,就能看到廊坊上的斗拱结构。
“这是哪儿?”周维均摇了摇躺在床边的姑娘,他才注意到那姑娘着一身红衣,衣服还是古代制式,外面套着一件氅衣。
姑娘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周维均,接着掩嘴惊呼道:“均哥你醒啦!”
“你是谁?”
“我是吴玉衡啊。”
“我们什么关系?”
问完这个,周维均看着吴玉衡脸上发热,不敢继续再问了,便继续问刚才那个问题,这是哪儿。
门外进来两个穿着青衣的女子,见了周维均也惊讶道:“小相公好了。”,另一个年纪较小的,一路跑着,嘴里还喊着:“小相公好了。”
周维均看着那女子,外面穿着对襟短衫,下身穿着襦裙,腰间随意系了一条带子,又转过头看着吴玉衡,见吴玉衡一直看着他,二人视线相撞,还没待姑娘脸红,他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
吴玉衡脸上露出两个酒窝,说道:“这是曲苑啊,均哥不认识了么?”
周维均挠了挠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