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澈,你也喜欢师妹吗?”
殷玄警惕地盯着碧眸少年。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我都一样。”
敖澈淡淡说完,转身离开。
你我都一样……
殷玄细细咀嚼完这句话,看着少年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家的心思,好像都变了。
-
邬映月并不知几人的暗流涌动。
她一路追去玄云峰,在凌霄殿后的海棠树下,寻到了他。
山间湿冷。
他立在树下,沾了一身水汽。
灵气涌动,剑气顺风而来,江逾白头也没回,便猜到了来人。
“映月。”
“你终于肯踏进玄云峰了。”
他回眸,深邃明亮的眼神仿佛洞悉一切。
“嗯。”
邬映月语气淡淡,敛眸时神容冷静,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心中微妙的期待落空,江逾白笑容苦涩。
“我知道你是为何而来。”
“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
“不过,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邬映月道:“你说。”
“能再叫我一句师尊吗?”
邬映月抬眸,一言不发。
江逾白喉结滚动几下,愈发觉得涩然。
“罢了,是我强求。”
“当初,我不该那样对待你。”
“入峰大典那日,并非我本意,我只是担心她回来之后,你们两人见面会不适应。”
江逾白心揪成一团,疼得无法呼吸。
“只是我没想到,寻舟行事如此偏激。”
“而清芜也......”
“总的来说,是弄巧成拙,我寒了你的心。”
邬映月闻言,莫名觉得可笑。
“又成了别人的错吗?”
“若非你默许,谢寻舟怎么会那样待我?”
“再说了,总是拿邵清芜当借口,你不觉得累吗?”
少女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
江逾白闻言,骤然睁大眼。
“你说什么?”
“我说,您不觉得累吗?”
“我与邵清芜,本就没什么冲突,所有种种,不过是因为你们。”
“差别对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邬映月言语直白,刺得江逾白心头一痛。
“如今看来,整个玄云峰,也就是她心最干净。”
江逾白攥紧手,唇色有些发白。
“你和清芜,何时关系那么好了?”
“我实在没想到,你还会为她说话。”
邬映月冷笑:“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想与你多说,你只需告诉我,玄龙起在何处?”
玄龙起。
果然,她是为了那个妖物而来。
“妖皇和你什么关系?”
多年前,他与妖王交手。
他们缠斗了三日,打到最后一日,江逾白身上忽然发现,那人身上有噬魂钉。
他本落于下风,难逃一死,还是因为那人的噬魂钉发作,才虎口逃生。
“关你何事?”
邬映月皱眉:“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搜?”
她完全没了耐心,语气也夹枪带棒,失了恭敬。
江逾白心痛得无法呼吸。
“与妖族同行,于你不好。”
“若是让掌门知晓,你怎——”
邬映月挑眉,打断他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掌门已经知晓了?”
“你嘴里口口声声瞧不上的妖族,连掌门都要称一声师叔。”
“而且什么年代了,还看不上妖呢?”
“依我看,你这种伪君子,比妖还可怕。”
邬映月蹙眉,眼底浮起毫不掩饰的厌恶。
江逾白脸色由白转青,很是难看。
“映月,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哗——”
话未说完,长剑出鞘。
利刃擦过长风,发出破裂之声。
长剑嗡鸣而动,杀气四溢,直指男人喉间。
“交出来。”
“再磨叽,我亲自取。”
磅礴剑势压得江逾白喘不过气。
他抬袖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