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节,欧程朗回了老家过年,许曼留在了海城陪父母。
许曼要结婚的消息已经在亲朋好友之间传开了。过年走亲戚时免不了要被问两句。
“男方彩礼给了多少?”
“你们嫁妆准备了什么?”
“生了孩子跟谁姓?”
“……”
一家人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些通通都没考虑过,欧家不提,他们也没问。
老一辈总觉得许曼嫁得不好,亲戚间窃窃私语:“找的还不如小洁呢,至少人家生了个女儿姓武了。”
一向不和的舅舅家倒热络起来了,许曼无视他们释放出的善意,无非是她未来丈夫也是个外地的,舅舅一家心里平衡了而已。
那头,欧母串门回来闲聊:“静静今年也没带男朋友回来。小朗,我记得她以前喜欢过你吧?”
夏静是欧程朗的老同学。两家住得近,交集还挺多的。
“要我说啊,取妻取贤,再漂亮的脸蛋看久了也就那样。”
比起许曼,欧母更喜欢知根知底的夏静,虽然不漂亮,但脾气好宜家宜室。
奈何自家儿子一直和夏静不来电,去年又突然带回了个许曼。
欧程朗刚和许曼发完微信,放下手机对欧母表达不满:“妈,你在胡说什么!我都要和曼曼结婚了。”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随便说两句都不行吗?”
欧母嘟囔着去了厨房干活,欧程朗跟上去安抚:“妈,亲戚朋友中的儿媳妇哪有比得过曼曼漂亮的。结婚那天,你也有面子啊。”
这话不错,欧母收了声。许曼是大城市独生女,真要计较,还是自己家高攀了。
可那天的闹剧历历在目,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欧程朗看出母亲的顾虑,安慰道:“曼曼漂亮,自然追求者多。等她结了婚生了孩子,也就收心了。”
欧母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欧程朗回海城的那天,被合伙人叫去了饭局。他急着见许曼本想推了,奈何关乎生意,不得不去。
一群男人在会所,无非酒和美女。
欧程朗应酬着,听着同伴嘴里的污言秽语,很是头疼。
啪!喝醉的同伴猛地把酒杯砸向地面,玻璃四分五裂。
嘴里骂骂咧咧:“装什么清纯!跟过那谁几天,真以为自己全身镶金了吗?”
被骂的女人哭哭啼啼地逃离了包厢。
众人来了兴致,八卦地问口中的那谁是哪个人物。
同伴吐了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又说了些不堪入耳的八卦。
最后总结道:“越有钱的越会玩,咱们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奋斗吧。”
欧程朗脸色发沉,把故事的主人公代入了秦昭衡和许曼,透不过气来。
他喝得酩酊大醉去到许曼家。
许曼刚开门,酒气扑面而来,扶着烂醉如泥的欧程朗到沙发上休息。
“曼曼,我好想你啊。”
欧程朗捧着许曼的脸,在她脸上连亲了数十下。
许曼好不容易推开他:“你别这样,我爸妈要被你吵醒了。”
欧程朗借着酒劲发泄不满:“怎么?我们是未婚夫妻,亲两下怎么了?”
眼看又要吵起来了,许曼只能带着欧程朗回了房间。
她搞不懂他今天发什么神经,决定冷处理。
胳膊被欧程朗拉住:“曼曼,我今年分红了50万,明年有100万,后年200万……”
许曼不想纠缠,哄道:“好。你不是想换辆好点的车吗,可以去看车了。”
欧程朗摇了摇头:“我不想换车。”
“不换就不换,那就存起来。”
欧程朗的眼睛渐渐聚焦到许曼的脸上:“我想给你买个大钻戒。”
许曼一愣:“别了,我不需要钻石,别浪费这钱了。”
欧程朗闭眼苦笑:“是啊,我太自不量力了。秦昭衡给了你那么多钻石,我怎么比得过。”
“你提他干嘛?”
欧程朗把许曼拉到身边坐下,想起了那个恶心的故事:“那顶皇冠好几百万了吧?你究竟把他伺候得多好?今晚也让我见识见识,好不好?”
这刻,许曼的全身血液倒流,她怎么也想不到欧程朗会有如此恶毒的一面。
她瞪大眼睛,全身僵硬,与羞辱她的男人对峙着。
空气安静几秒后又流动起来,许曼找回了呼吸,本能地抬起了手。
巴掌没有落下,手腕被欧程朗抓住了,许曼挣扎了几下无果。
她忽然冷笑了:“欧程朗,秦昭衡还送过我一套大平层呢。你说他得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