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景王殿下所说的帮忙是指?”舒意娴秀眉染上疑惑之色。
迟熠羽拎着酒壶转身道:“放心,这段时间内迟岭绝对没时间思考选王妃的事情。”
还有时间想选王妃,那就证明迟岭还是太闲了,忙起来就好了。
“好,那我便信殿下。”
舒意娴得体的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迟熠羽正要伸个懒腰,然后准备支楞起来干活。
一瞥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游廊中站着的人。
南晔清朝迟熠羽温和地笑笑,然后将手中一直摩挲着的白玉棋子在指尖弹出。
棋子带着劲风,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且凌厉的轨迹。
迟熠羽伸手接过棋子,再看过去之时,南晔清已经带着木冬走了。
他低头看着掌心中还带着另一人余温的棋子,想起了那日的事情,迟熠羽又握紧了棋子。
他警惕心向来很好,可是过去几年里,居然对于皇叔做的很多事情都默许了。
也正是这种默许让迟熠羽不爽。
处心积虑的老男人!
他早晚得扳回来一局。
游廊中,木冬没忍住问南晔清:“主子为何不上前去与殿下打招呼。”
按理来说,现在的主子更应该趁热打铁,去对殿下死缠烂打啊。
虽然他想象不出来主子死缠烂打的样子。
“你用正常人去想小羽?”南晔清喉间发出闷沉的低笑。
他太了解小羽了。
这时候趁热打铁,只会适得其反,让小羽一下子没了情爱这方面的兴趣。
小羽和他都喜欢做猎人,而不是猎物。
但是南晔清不介意披上猎物的皮吸引另一个猎人。
之前表明心意不过是为了让小羽转变两人的关系,直视他们两人之间是可以有爱情的发生。
在画舫上说那些话是为了激起小羽不服输的性子和征服欲。
毕竟他潜移默化的织了那么久的网将小羽围在其中,这个事实会让小羽警惕且不爽。
然后在这种不爽的情绪之下,他会反过来捕猎南晔清,赢回一局。
不过这种捕猎不会让南晔清觉得冒犯。
相反,他忍不住兴奋和愉悦,这正说明了他对小羽而言就是不同的,不是吗?
木冬摇摇头:主子和殿下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刚刚听见舒小姐说想要做王妃的时候,主子身上的冷意,他都差点起鸡皮疙瘩。
要不是后面殿下拒绝了,主子还会像现在这样徐徐图之?他可不信。
天天没名没份暗戳戳吃醋,早晚得疯。
哦,对了,他今日回家前还得给夫人买酸枣呢,这可千万不能忘。
*
另一边,迟思云在宴会上百无聊赖,扭头瞧见迟曜和一个世家小姐的人影消失在梅林中后,她带上了自己最近研究出来的毒药‘哪都痒’跟了上去。
竹桃在后面帮她打了掩护。
迟思云没有追的太近,她知道像六哥他们这样的人都有内力,跟的太近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反正她也没兴趣知道四皇兄想做什么。
她拿出毒药躲在树后面,蹲着正要往那边挥散药物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声音。
“这位小姐,这里不能如厕。”
迟思云:?
什么东西?
如厕?
谁大庭广众之下如厕啊!
她当即转身回去要理论一番,结果起来的时候太猛加上情绪有些激动,身形有些不稳。
一瓶‘哪都痒’全洒在了想要伸手扶一把的人身上。
姜棋风此时还不知道这药是什么,他先松开了扶住迟思云的手,行了一礼:“在下冒犯了,请小姐见谅。”
迟思云在不熟的人面前一向还是比较端庄的,可是这人刚刚看见了她在下毒,然后现在还被她洒了一些毒。
“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她斟酌着问道,有些抱歉,虽然有些生气这人说的话,但是她的药伤及无辜之人就是不对的。
姜棋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迟曜那边问道:“何人在那?”
“见过闲王殿下,在下新科状元姜棋风。”
“在梅林中迷路,幸得一位心善的小姐指路。”
这是在帮她隐瞒刚刚的事情?迟思云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
应该还没有站队吧。
不知道能力怎么样,人怎么样?
迟曜那边还有事,所以他也没有多问,只道:“相逢即是缘,改日本王再邀姜公子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