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后江羽爵和李诗雅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城市中散步。

    江羽爵的话像傍晚的微风一样轻柔：“傅青恒应该付出代价的。”

    李诗雅低头看着足尖，声音也不似往日那般中气十足：“嗯，希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江羽爵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看向远方：“傅青恒之所以猖狂，是因为他虽然作恶多端，但那些违法事业的确给了一部分贫困人民一口饭吃。”

    从c国九死一生回来后，江羽爵特地调查过傅青恒，才了解到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他卖命——当然傅青恒的一颗甜枣往往伴随着非人类的剥削。

    李诗雅想到之前和江羽爵在c国看到的铁路：“他得意不了多久了，世界在变好。”

    江羽爵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世界在变好。”

    生活还是要继续，李诗雅没给自己放几天假期，办了个只请好友欢聚的生日宴会就继续投入到学习当中。

    沉醉于某件事当中时，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高考就逼近了。

    在这期间，江羽爵又加大了对A国援助c国项目的捐赠力度，埃莫克和莫妮代表的白方势力在政府的势力进一步扩张，已经完全压制了傅青恒。

    李诗雅在恭喜之余，更加燃起斗志学习。

    高考的前一天，江羽爵请好了年休假飞往柳城。

    江羽澈和林清莲也跟来了，只不过怕打扰李诗雅，就只是上门熬了汤，吃了顿饭就离开了。

    李诗雅那天书不离手，话也不多说。

    江羽爵安安静静地陪伴，晚上也是分房睡的，翌日一早就为她做好了早餐，提醒她注意带上准考证、身份证和笔袋。

    出门的时候，李诗雅深吸了口气。

    江羽爵顺嘴问道：“紧张吗？”

    李诗雅摇摇头：“只是有一点。”

    “有点压力也是好的。”

    “嗯……”

    “其实我觉得我没必要来的，你并不需要我的鼓励或是陪伴什么的……但是别人都有人来送，我不希望只有你没人来送。”

    “我又不是小孩子，没有那么重的攀比心啦。”

    江羽爵笑了笑，两人一起上了林清莲和江羽澈租好开到小区门口的车。

    来到考点柳城高中门口，李诗雅用力与他拥抱一下，什么都没说，像一只刚学会飞的雏鸟那般迫不及待地飞走了。

    考试第三日最后一门下午三点多开考，林清莲也跟着下车了，嘱咐刚考到驾照不满半年的江羽澈先去饭店占位。

    他们同一群等候的家长们挤在温佳柔开的甜品店里，因为温佳柔认得江羽爵，把他们母子俩调去了一个安静的空房间里。

    江羽爵察觉到林清莲有心事，问道：“怎么你今天也跟着我一起等？”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嘛，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小雅……”林清莲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总觉得这副场景我在梦里见过。”

    “嗯？”

    “不过梦里不是你给小雅送考，是我给你送考。”

    江羽爵欲盖弥彰地躲开她的视线，睫毛轻颤：“有这回事？”

    林清莲认真地点点头：“那个梦特别清晰，梦醒以后我还感觉没从梦中抽离出来，意犹未尽。”

    江羽爵抿出一个笑容：“这么说来我考的很不错？”

    林清莲叹了口气：“梦醒了，这我就不知道了。”

    甜品端上来后，江羽爵尝了几口便无心继续了，把勺子放在一旁。

    林清莲见状，眨了眨眼：“不好吃吗？这家还是小雅推荐给我的。”

    江羽爵按了按额头，直视林清莲的眼睛：“妈，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他将当年她离开江忠伟来到云城生活，然后又被江忠伟抓走并折磨她生下江羽澈，随后她住进了精神病院，在他陪护一年的情况下才好转康复的事情全部倾诉。

    林清莲的脑子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信息，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为什么我记不得了。”

    江羽爵眼神隐忍，他的手明明放进了口袋，却迟迟不忍拿出手机打开里面保存的病历照片：“医生说是应激后短暂失忆。”

    啪嗒。

    林清莲本就不是个很坚强的人，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江羽爵心如刀割，抽了两张纸巾想要给她擦眼泪。

    可林清莲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边胡乱用袖子抹眼睛一边站起来走到他身旁。

    她俯身抱住他，痛哭流涕：“那你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江羽爵一怔，没想到她比起自我感伤会优先心疼自己，再是一笑，分明她自己哭成个鬼样子，还要来安慰他。

    李诗雅走出校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