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你可知混淆皇家血脉,罪同谋反?”
景成帝沉声问。
顾南川叩首:“臣婿知道,臣婿有罪。”
见他一副铁了心,都要把事实说出来的样子,景成帝吩咐道:“太女后院之事,去请正君来。”
右相陆雨跟随景成帝多年,知晓她的心思,起身道:“既是陛下和太女的家事,臣等便先行告退。”
这等皇室辛秘,众人岂有敢留下来听个详细的,忙跟着陆雨一起告退。
不多时,朝臣们便散的干干净净,大殿里只剩下景成帝和一众皇女。
“你们呢?”景成帝环顾四周,“要留下来看你们太女姐姐的好戏吗?”
众皇女也都纷纷告退。
“还请四殿下留步。”顾南川看着景成帝,“此事与四殿下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元瑾脸上的错愕甚至比元琦更加明显:“太女姐姐宫里的事情与我又有何干?倘若你想这样攀扯我拉我下水,我劝你最好趁早熄了这样的心思。”
顾南川毫不退让:“我和太女定情的玉佩是怎么来的,太女有意找人著书的消息四殿下是怎么知道的,敬怀太女为什么会病亡,正君院子里的药粉是怎么来的,这些都与四殿下无关吗?”
他突然发难,让元瑾有些招架不住。稍稍定了心神,厉声反驳:“大姐姐病逝我也十分心痛,但太医都诊断她是积劳成疾,你用这件事攀扯我,未免也太可笑了些。至于其她那些有的没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够了。”景成帝呵止了她们的对话,“南川,你在朕身边许多年,朕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应当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些,诛九族的罪过都是够的。”
顾南川含泪向景成帝叩首:“陛下待南川的恩情,南川无以为报。太女殿下是陛下亲选的继承人,南川做过的这些事情死不足惜。”
“那你先说说,赵侧君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赵侧君有孕后,其父严氏暗中寻了大夫为赵侧君诊脉,从脉相上看,这一胎是个男孩。赵侧君需要个女儿,在太女的后宫立稳脚跟。严氏便与臣婿合谋,意图在赵侧君生产时,将事先找来的女婴与赵侧君生产的男孙交换。所以赵侧君在除夕夜,殿下和正君都不在府中的时间,服下催产药。可同时,池侍君也发动了。在晚赵侧君一顿饭的时间后,生下了一个女儿。臣婿便借着协助池侍君生产的机会,将两个孩子换了过来。”
“所以池氏的孩子其实是赵氏所出,而赵氏的女儿乃是池氏的亲女?”
“正是。”
“荒唐!”景成帝怒道,“赵氏何在?”
赵楹和池灵均原本和朝臣皇室的男眷们一起,都在侧殿里。顾南川在正殿里突然发难,朝臣们告退后带着家眷纷纷出宫,二人便移到正殿的耳房里。
现在景成帝一问,便有人带了二人进殿。
“赵氏,元安是你亲生的女儿吗?”
听了问话,赵楹倏地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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