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方一人暴起,顿时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轰!”
焦挺一巴掌将身侧的架子拍得粉碎,直接冲出来,怒吼道,“狗官,还敢在我梁山放肆。给俺死来!”说着,他就举起斗大的拳头,门板宽的身子直接朝宿元景冲去。
好似在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炸弹,瞬间引起喧哗。
“什么鸟官,受死!”
怒发冲冠的也不止焦挺一个,林冲,鲁智深,石秀,欧鹏等弟兄也是冲上前来。
武松更是冲在最前,一个箭步便极速越过焦挺,随后来到宿元景身前,伸手揪住宿元景衣领,直接往下一拉一按!
沙包大的拳头就在眼前!
“反啦!”
宿元景这会还在不知死活地乱喊,陈宗善看着直跳脚。
“诸位好汉,且慢动手!”
“嗯?”
鲁智深稍慢一步,但极强的压迫不可忽视,只是一个冷眼扫去,陈宗善顿时一噎。
“咚咚咚!”
陈宗善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如鼓点般心跳声,可又不能束手就擒,只能在心中暗骂宿元景。
“疯了吗这是?”
顶着林冲鲁智深等人噬人的目光,陈宗善拱手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常言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且听小人一言,若诸位好汉仍不解气,再动手不迟!”
“今日,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当是给咱们这百里水泊多加了份鱼食!哼!”
武松手中猛然一松,早已惊惧万分的宿元景立时跌倒在地!
看着眼前气势汹汹围上来的好汉们,尤其是那几个猛汉粗野的身形,还是身上若隐若现的凶煞之气,宿元景立时脸色苍白,早先的镇定早就不知丢在哪里。
陈宗善瞥了一眼,不敢耽搁,连忙说道,“如今江南之地已尽数平定,更是擒获了贼首方腊,故此朝廷才敢派人前来,再谈诏安之事!”
“童贯在江南大获全胜不说,还白得了降将数员,兵员数万,更有一员大将辛兴宗,孤身生擒方腊,可谓声势震天!待今朝童贯押回方腊,便在濮州斩首示众。”
又怕程卓不相信,连忙补上一句,“这次宿太尉前来,也是奉命请寨主前去观刑!”
“混账东西,你当咱们兄弟怕了那什么童贯不成!”
“还是你以为俺们是方腊那厮!”
“我看你这狗官还是找死!”
“不敢不敢!”
场上再次喧嚣起来。
“这是,杀鸡儆猴吗?
程卓不知何时下了台阶,来到众人处。
林冲等人朝两侧让开,离得近了,陈宗善才真的看清程卓面容。
锋眉清眸,脸颊削立,本是俊逸君子。只是此刻面色如覆寒霜,目中煞气隐隐,更显几分威严。
陈宗善连忙拱手相拜,头也压得更低了几分!
“哼!”
“童贯?恐怕你们朝廷还不知道吧!早在江南,那厮就败于我手,若非麾下将士用命相护,早就身首异处了!”
闻言,宿元景原本查拉的眼皮猛然睁开,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
两人居然早就交过手?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陈宗善也是面色难定,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寨主神武!”
“行了!”
程卓摆了摆手,他倒是没想到这陈宗善还真吐了点东西出来,便吩咐道,“几位就在我梁山待着吧,到时候自会放尔等离去!”
“多谢寨主手下留情!”
陈宗善也是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活下来了。
朱贵适时出现,陈宗善很有眼色,也不需招呼,立刻带着宿元景,跟着几个喽啰离了演武场。
待几人离去,程卓便道,“召众头领,聚义厅议事!”
“是!”
演武场上的众好汉立时神情严肃起来,各自迅速收拾,立刻往聚义厅去。
少顷,那些镇守各关以及在外的头领也都纷纷前来。
待众好汉听闻此事,无不义愤填膺。
“去,怎么不去!”
“别人摆好了场子,不去,岂不显得咱们胆小怕事?”
“我看咱们就该一鼓作气,直接杀进汴京去,到时候我看谁砍谁的头!”
“好!正该如此!朝廷欺人太甚,俺们岂能忍气吞声?”
众人虽七嘴八舌,但没有一个说怕的,都恨不得现在就动手。
见此情形,程卓心中大定,点了点头,目光如炬,高声道,“诸位兄弟,朝廷此举,意在试探我梁山泊的实力。此次观刑,我等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