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膳厅时,少司晏、江临、凛叙、谢韫、谢烙、归塔安臻都在,良岑也在,就连鼻青脸肿的无名也到场了。
“公主。”
良岑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望着她:“姐姐!”
祁悦冲她灿烂一笑,然后坐到主位,衣白在她身旁落座。
见无名脸上的伤还是如早晨那般严重,她问道:“阿名你没涂药吗?脸怎么还这么肿?”
除了衣白和凛叙外,众人皆一愣,视线落在衣白脸上,又猛地恍然落回无名脸上。
荷香端着药刚走到门口听到了后半句,快步入内,“回公主,少司御医给夜七看过了,也开了药膏和汤药。”
祁悦点点头,但面上的疑惑未曾散去。
衣白见状,面上了然,轻飘飘的看了眼少司晏,然后收回了视线。
凛叙也沉默不说话,他自然也知道少司晏的性子。
江临启唇抿去笑意。
其余人也多多少少明白,但也没拆穿。
毕竟现如今,无名已经悄无声息的成了全后院公敌。
良岑挠了挠头,不解道:“姐姐,夜七姐姐什么时候改名了?”
谢韫睨了无名一眼,“公主,依微臣看,她这是想装可怜,博您的怜爱。”
无名刚想张口告状,反被抢先了一步。
少司晏:“公主,是微臣今早药箱中的好药性的药膏用完了,便先给了盒药性不太好的暂用,这才如此。”
无名:……
真是太狡诈了!
这人真是比衣白那厮还要可恶!
祁悦:“那没事,本宫屋里还有上好的药膏,等用完膳来主院涂药。”
无名眼睛一亮,连忙应下。
谢韫挤兑了个寂寞,加上听祁悦这么说,脸色更不好了。
其他人脸色各异的差,只有衣白脸色还不错,外加一个认真干饭的良岑。
荷香端着药继续走到无名身旁,然后将满满一大碗汤药放在他面前。
心情刚愉悦不少的无名,在看到这碗药后,瞬间像是被夺舍了一般,整个人变得生无可恋了。
祁悦一瞧,也是吓了一跳,这也太大碗了吧。
简直比面碗还大,这喝完估计都饱了。
无名:“这都快赶上锅的大小了,不是说了一碗吗?”
少司晏瞥他和药碗一眼,一本正经丢出一句。
“一碗,量没错。”
无名:……
荷香站在身后,咬着唇,压笑。
祁悦这下也看出来了,少司晏这是吃醋故意折腾人。
不过她也没拆他的台,只是道:“阿晏,煎成这半碗的半碗,会不会影响药性?这每顿喝这一大碗,他饭会吃不下的。”
少司晏也是见好就收,“影响不大。”
说完这个,祁悦看向归塔安臻。
“安臻,接下来的几天你在府里好好休息养身体,你小舅舅,也就是小圣国国主,他派了人来接你回小圣国,过几日就到了。”
闻言,归塔安臻心头一慌,眼眶瞬间都有些红了,不安地站起身。
“公主……您是不要我了吗?”
这一听他要被送走,膳桌上的几个男人,除了衣白,皆是眼睛一亮。
祁悦失笑:“本宫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始乱终弃的渣女吗?”
他立即反驳:“当然不是!”
祁悦:“你小舅舅对你母亲可是很敬爱的,自你出生就没见过他,你难道不想见见?在他身边陪伴聊表一下孝心?”
“去看看你小舅舅,顺便也出去走一走逛一逛,和安泽一起发展一下在小圣国的产业。”
“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随着她的话,归塔安臻眼中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晕,面上的彷徨失措散去。
“公主,您要不要也一起去小圣国……”
祁悦笑着摇摇头,凛叙则是直接冷声打断他:“你自己去,公主去过小圣了,更何况现如今怀着身孕,不宜出远门。”
归塔安臻眉头一皱,自责道:“是我不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说完,他重新坐下。
等用完晚膳,祁悦带着荷香与无名回了主院。
荷香一路上非常警惕地盯着无名,特别是回到主院闺房,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屋内。
祁悦好笑道:“小香香,你这是做什么?是怕本宫吃了他,还是怕本宫被他吃了?”
荷香退到她身侧,躬身在耳畔低语片刻。
不捎半刻,祁悦捧着肚子差点笑岔气。
看的她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忙扶着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