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继续含着泪说道:“后来……奴婢才知道,我们姐妹遭如此磨难,是因为与少夫人的眉眼有八分相似……
他恨她勾引她而嫁入许府,恨她因此被同僚嘲笑!恨她后来仗着有王妃你的撑腰,恨她没将他放在眼里!越是恨她,越是在床榻上折辱我们姐妹……”
一字一句地诉说,字句皆是血泪。
叶轻婉扫了一眼那丫鬟,姿色确实是清秀,仔细看确实和有叶娇媚七分神似的媚眼,也难怪许鹏飞那样的人,将她当成替身才折磨。
她没想到叶娇媚的一步错,步步错,如此葬送了自己的一生,还连带着连累了无辜的人人。
假如当初她没有在茶馆里给她下药,她便也不会反击回去,可倘若是原主中招,这结果只怕也是无比悲伤的结局。
“可你们也恨错了人,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该死之人,是那个男人!”
她冷声道,她还是要为叶娇媚讨回一个公道的。
“奴婢不是没想过,可他身怀武功,如何能得逞!”
那奴婢的眼中迸发着浓浓的恨意,仿佛要, 将许鹏飞这狗男人千刀万剐一般。
因为对付不了强者,就只能对着弱者下手是吧?
叶娇媚千万般防备,却没有想到竟然死在这样的人手里。
假如知道真相是如此的,估计要气得再死一次。
叶轻婉一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赐死吧,埋在她家乡的那课枫树下。”
也算圆了替她姐姐的心愿了。
那奴婢一声不吭地被带了下去,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竟是一种解脱的神情。
“许夫人,现在该是我们算账的时候了,本王妃的妹妹,因为你的儿子而无辜妄死,这笔账该怎么算!”
寒光一瞥,府里的众人吓得瑟瑟发抖,立刻齐刷刷地跪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许夫人狼狈地磕破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害怕哪句话说错了,会被马上拖下去。
正当此时,府内有了骚动,一看原来是她爹爹叶萧携着母亲、叶娇媚的生母越氏以及众多的家丁前来,显然是下人已经去报丧了。
大家的神情都带着巨大的悲伤,事出突然,大家都缓不过来。
“婉儿,媚儿她怎会如此……”
饶是叶萧如此能冷静扛事的人,话刚说出口,眼里也布满了泪花,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而叶娇媚的生母越氏已经不顾一切地冲到叶娇媚的床前,悲恸地哭泣:“我的媚儿,你快醒来看一看姨娘……你醒醒……我们什么都不争了……呜呜……你快醒来”
母亲站在一旁,手搭着肩膀,只能无声地劝慰。
因深切地理解这丧女之痛,将过往府里内宅的恩恩怨怨暂且放下。
“爹爹,妹妹她……被府里的下人害死了,因为内宅的肮脏事。”叶轻婉还是将这实情告知。
叶萧的心中一颤,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深然地问道:“许校尉何在?他的夫人遇害如此,他在何处?!”
往常都是以“贤婿”称呼,如今直接叫他官位,可见是怒到了极点。
从叶娇媚被突然下剧毒,到如今出事,大半日都过去了,怎可能没有收到一丝风声?
况且,自从上次他中毒之后就在家调养,并没有公务要忙。
许府的众下人装死一般的沉默着,尽量轻轻地呼吸,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推出去的人。
叶萧身为刑部尚书,看着众人的神情,哪里不明白这当中另有隐情。
尽量刻意着压制怒火,可眉眼里的严肃和寒光还是将众人吓得哆嗦,目光扫过许夫人,语气丝毫不客气。
“说!令郎去了哪?夫人遇害亡故,却不见踪影!”
许夫人眼神躲闪着,支支吾吾起来:“他自是有事要忙……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稍后就回来……”
越说脸色越是惨白,也愈加底气不足。
“哼!”叶萧气急,眉眼一瞪。
叫唤身旁非同寻常的护卫道:“既然许府请不回来人!那你们去请人!作为刑部尚书府的人,连个人都请不回来的话,你便不必回来了!”
“是!”带头的护卫行礼躬身领命而去。
许夫人着急地拦着:”这……不必如此……他时候便回来了,不必如此麻烦。”
叶萧是何许人也,只见寒光一扫,许夫人便心都在颤抖,将手给放下避让开来,只是神情紧张万分,六神无主的模样。
正当这时,一个许府的下人,匆匆忙忙进来,朝着许夫人的方向正要禀报急事。
许夫人的眼神不禁一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咯噔”一下,暗示道:“不要如此莽撞,小心冲撞了贵人,有什么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