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刚刚洒在古旧的客栈屋顶,
南宫鹤就已经早早地命人,准备好了马车。
马车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马身上的鬃毛被梳理得整整齐齐,
马夫安静地坐在前面,手中紧握着缰绳,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大的使命。
乔惜与墨砚舟二人,此时正携手缓缓走下楼梯。
乔惜的手轻轻搭在墨砚舟的手上,她的衣袖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墨砚舟则微微侧身,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
南宫鹤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他二人,十指紧扣的手上时,
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心中只觉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同竹篮打水一场空般的懊恼。
他脸色阴沉,冷声道:“惜儿,过来。”
乔惜听到这声音,心中不禁一紧。
她抬眼看向南宫鹤,这个原主的生父,
不知为何,只是这么看着他,就莫名地发怵。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原作中的种种情节。
在原作里,若非南宫鹤的助力,墨砚舟是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内,集齐二十万大军杀回北齐。
也正是因为如此,原主才会陷入那一系列的阴谋诡计之中,最后死得那般凄惨。
她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地从墨砚舟的手中挣脱出来。
每一根手指的分离,都像是在拉扯着她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她一步一顿地向南宫鹤走去,那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乔惜的心声响起,墨砚舟心中一惊。
他心中满是疑惑,什么原作?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自己又为何,要集齐二十万大军杀回北齐?
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在他心头萦绕。
他紧紧地盯着乔惜,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迈着那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的步伐,向南宫鹤走去。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个小丫头,平日里小脑袋瓜中就整日胡思乱想。
以往便常常在心中腹诽,说自己会将她削成人棍。
她究竟为何会这般担忧?
南宫鹤此时幽怨地,狠狠地瞪了眼不远处的墨砚舟,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强行挤出一副,自认为慈父般“和善”的笑容,
刻意放柔语调,说道:“惜儿,你可愿随父皇回北唐?”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乔惜,像是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乔惜缓缓地垂下眼帘,紧抿着唇,
沉默了片刻,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无奈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坚定:“抱歉,孩儿在北齐还有未尽之事。”
南宫鹤一听,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自觉地拔高音量,大声说道:“你还想回那北齐皇宫?
那座吃人的牢笼有何可回的?
那里边一个个的都想要你的命!”
他边说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夏昉缓缓地走来。
她身姿轻盈,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春风之上。
她走到乔惜身边,轻轻拉起乔惜的手,
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
“别听他瞎说,龙潭虎穴又如何?阿娘陪你回去。”
乔惜诧异地抬起头,眼睛中满是疑惑与惊喜。
只见夏昉,轻轻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动作轻柔中又带着优雅。
随着人皮面具的滑落,一张与乔惜有着几分相似,风韵犹存且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的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皮肤虽然不像少女那般娇嫩,却有着一种成熟的韵味。
乔惜眼眶瞬间泛红,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是了,她就说为何阿娘不来看她?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方姨就是阿娘。
此刻,所有的疑惑、思念与惊喜涌上心头。
她猛地扑进夏昉的怀中,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她哽咽地一遍遍喊着“阿娘”,那声音中,饱含着来到这世界后,无尽的委屈。
夏昉轻轻抚摸着乔惜的头发,眼中也闪烁着泪花,轻声说道:“乖孩子,阿娘一直都在。”
待乔惜缓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