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墨砚舟一时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反应过来,眼睛里满是疑惑。
南宫鹤却是没好气道:“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事不宜迟,赶紧随朕走!”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中透着一种急切。
说罢,南宫鹤不由分说地,伸手紧紧拉住墨砚舟的胳膊,就往外面拽。
这时候,听见动静的纪衔华,匆匆从屋内出来查看情况。
他一眼就看到了,南宫鹤拉扯着墨砚舟的这一幕,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噌”地就冒了起来。
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有力的大手,猛地将南宫鹤,拉着墨砚舟的手用力分开。
纪衔华满脸怒容,没好气地瞪着南宫鹤,大声道:
“你这是做什么?别以为来到了北齐,本将就不敢动你!”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动手一般。
南宫鹤却只是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
他再次伸手,一把拉过墨砚舟,戴着墨色扳指的左手,高高地举起来晃了晃,
大声说道:“怎么?朕带着朕的爱婿出门,你有意见?”
此话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院内的人,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好奇和疑惑。
纪衔华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霹雳一般,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他不自觉地就拔高了音量,声音都有些颤抖:“爱婿?!!”
说着,他的目光,本能地就投向了墨砚舟,
那目光中带着求证的渴望,他多么希望,从墨砚舟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岂料墨砚舟只是紧抿着嘴唇,微微低着头,那模样像是默认了一般。
纪衔华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只有我觉得荒谬吗?”
说着,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天禄,却发现天禄竟在兴奋地搓着手,双眼放光,
那模样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久违的,天大的好消息。
南宫鹤见状,没好气地朝着纪衔华嚷道:“去去去...一边玩儿去!”
墨砚舟此时,就像个木偶一样,由着南宫鹤拉着自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扭头看向纪衔华,轻声说道:“好好审屋内那两人,旁的回来向你解释。”
南宫鹤听到这话,气鼓鼓地回头看向他们,
嘴里嘟囔着:“解释什么解释?难不成你真是断袖,要同他过日子不成?”
墨砚舟无奈地撇撇嘴,脸上带着一种欲哭无泪的神情,赶忙说道:“怎会?”
“那还不快走?”
来到院门外,南宫鹤径直走向自己的马,只见他身手敏捷地翻身上马,
扬起手中的马鞭,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然后狠狠地抽在马背上,马吃痛,立刻撒开蹄子跑了出去。
墨砚舟看着远去的南宫鹤,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快步走向自己的马。
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打马跟上南宫鹤。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渐渐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
只留下纪衔华,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一脸的茫然和不甘。
很快,南宫鹤与墨砚舟一行人便来到了隐秘在林中的小院。
这里环境清幽,四周树木葱茏,仿佛与世隔绝。
而此时的夏昉与极夜岚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站在小院的门口,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
南宫鹤飞身下马,径直朝着夏昉小跑而去。
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夏昉无奈一笑:“一把年纪了,你平日里的稳重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
南宫鹤牵起她的手,“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
说完,他看向正朝他们走来的墨砚舟,清了清嗓子:“屋里谈。”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说罢,拉着夏昉朝着正堂走去。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内。
待墨砚舟与极夜岚进入正堂时,只见二人已端坐在上首处。
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仿佛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南宫鹤开门见山道:“惜儿所中幻神丹已解,如今只剩噬灵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墨砚舟:“你当还记得,宫里那小屁孩所言。”
墨砚舟微微颔首,“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