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下角的缝隙里没有一点儿光亮传出。
还不死心,秦北言的耳朵贴在主卧的门上听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大手放在门把手上,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打开。
乔兮说过还不太困,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进房间里去。
可惜无论怎么转动门把手,被锁上的门都无法打开。
秦北言没有放弃,隔着一扇门卑微请求着:“乔乔,开开门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一个人睡觉会做噩梦的。”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尽力拼一把。
“你能不能把门打开,我看你一眼就走,绝对不缠着你。”
……
一声声呼唤隐入黑暗,终是听不到任何回答。
鼻尖萦绕的极淡的玫瑰味告诉他,乔兮没有和他开玩笑。
秦北言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乔兮就在里面,可这扇门,无论如何都不会为他而开。
“乔乔,晚安。”
回到客房,秦北言靠着门低斥:“真是个猪脑子!”
没心情打开卧室的灯,他想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光明,而是清醒的脑子。
用冷水洗漱完,他觉得整个人突然间都活过来了。
人重获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总是复盘之前的错误,秦北言懊恼地拉过被子,恨不得睡一觉就能抹去这些事的痕迹。
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乔兮的原谅?
一双小手漫无目的地在他的身上游走,熟悉的玫瑰花味愈发浓郁。
心跳如擂鼓般震耳欲聋,他想这不是被吓得,是惊喜,是失而复得。
“乔乔,是你吗?”
秦北言知道答案的,可就是固执地想再确认一遍,只为证明身后的人并不是梦里的幻想。
乔兮从被子里钻出,在他的耳边质问:“不是我还能是谁?或者说,你想是谁?”
双手顺着好不容易摸到腹肌一路向上,掠过锁骨,最终攀上坚实的肩膀。
看来坚持健身真是好,这身材是越来越妙。
秦北言哪里听得了这种话,歪过头贴在她的手背,一点一点蹭着,像猫儿撒娇般。
“我想的是你,幸好是你。”
侧过脸望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又害怕伤到她的脸,秦北言只落下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不满足现在的距离,他的手钻进睡衣探索好一会,覆在乔兮光滑的后脖颈处。
手臂处的肌肉绷紧,背后的乔兮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腿上。
小兔子才不想受制于人,在他的怀里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顺势环住她的腰,秦北言的眸底晦暗难明。
“居然敢躲到这儿?乔乔不怕我选错方向吗?”
乔兮才不是傻子,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对秦北言习惯睡哪边了如指掌。
再说了,她专门选了两个枕头中间的位置,能完美隐藏不露馅,还方便像现在这样和秦北言亲密接触。
“你就说,想不想我过来陪你?”
话说刚说完,乔兮故意咬住他的耳垂,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赏着男人快要失控的模样。
这样的捉弄很简单,但秦北言格外受用。
“想,但我们还是过去主卧睡好不好?”
参观别墅的时候乔兮说过,他们吵架会赶自己睡客房,但今晚可不能算吵架,当然不能睡在这里。
“好,但我要阿言背我过去。”
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趴在秦北言的背上。
首次体验让乔兮觉得很是新奇,双臂搂住他的脖颈,一个吻翩然而至。
“阿言,快进去呀。”
都到门口了还停下,乔兮捏着他的耳朵催促着。
“哦,好,马上。”
抬手揉揉喉结,他想驱散刚刚那光滑细腻还带着丝香味的皮肤滑过时带来的痒意。
可惜它在那里扎了根,斩不尽的藤蔓顺着肌肉神经肆意生长,在快速占据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后得意洋洋。
打开门,玫瑰花的味道扑面而来。
“乔乔,你到底用了多少沐浴露?”
他不受控制地想要是在这房间里睡上一晚,明天身上会不会留下和乔兮一样的味道。
乔兮以为他不喜欢,委屈地瘪瘪嘴:“做戏要做全套嘛,不许嫌弃我。”
要秦北言在下面等一个小时以上、用沐浴露的香味迷惑敌人、锁上房间的门、不住人的客房里时刻禁闭的窗帘……
若是没有这些一环扣一环的小设计,她如何做到欲擒故纵,将这口出狂言的男人训得服服帖帖。
“我只怕乔乔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