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部队接到通知,迅速在西区所有的路口设下了铁丝网路障。
杜蒙一口气冲出了小巷,上了大街。只要穿过大街,接应的地点便近在咫尺。
然而,远远望去,只见前方的路口已经被几辆装甲车封锁,大批士兵手持冲锋枪,严阵以待,像一道铜墙铁壁,堵死了他们的去路。
“该死!”
杜蒙顿时傻了眼,低声咒骂,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知道,如果硬冲过去,必死无疑,装甲车的机枪和士兵的冲锋枪足以将他们打成筛子。
“长官,前面给堵住了,怎么办?”
骑摩托车的几名手下都停了下来,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路口的警戒士兵发现了他们的身影,立刻报告。
带头的军官大手一挥,声音洪亮而兴奋的鼓动道:
“给我冲!抓活的!活捉一人,赏美金一万!”
士兵们闻讯,顿时欢欣鼓舞,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饿狼,跟着装甲车和军车,像潮水一般冲了过来。
黑压压的人群一边冲锋,一边呐喊,声震天动地:
“站住!缴枪不杀!”
杜蒙急忙扫视四周,目光锁定了一条狭窄的小路。
他一把将前面的车手拖到身后,自己跨上摩托车,大吼道:
“跟我来!”
三台摩托车迅速拐入小路,试图绕过路障,冲向集合接应点。
然而,这条小路并不通向集合点,反而将他们引向了一片废弃的工厂区。
工厂区的道路错综复杂,像一座迷宫,破旧的厂房和堆积如山的废料,让这里显得阴森而危险。
杜蒙的摩托车在废弃工厂区中疾驰,轮胎碾过破碎的玻璃和锈迹斑斑的金属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手下紧紧跟在身后,但脸上的恐惧越来越浓。
身后的装甲车和军车紧追不舍,士兵们从四面八方向工厂涌来,“站住!缴枪不杀!”的喊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站住!不许跑!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再跑就开枪了!”
一辆吉普车上的军官拿起扩音器,声音冷酷而无情。
随后,他举起手枪,朝天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声在工厂区回荡,像一声死亡的宣告。
三台摩托车穿过工厂里的一条小路,路太窄,摩托车勉强可以通过,但车辆无法进入。
杜蒙以为这样可以甩掉了追兵,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可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堵高墙,挡住了去路!
杜蒙猛捏刹车,摩托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戛然而止。
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尘土飞扬。
“妈的,完蛋了!”
杜蒙绝望地大喊一声,拳头狠狠砸在车把上。
前面是死路,后面有追兵,他们已经被逼入了绝境。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杜蒙抬头望去,只见一架武装直升机从远处疾驰而来,机身上的重机枪喷吐出火舌,子弹像雨点般倾泻而下,朝着蜂拥而来的装甲车、军车和追兵疯狂扫射。
“突突突……突突突……”
重机枪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子弹打在装甲车上溅起一片火花,地面上的士兵们纷纷倒地,惨叫声和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杜蒙的眼中闪过起死回生的光芒,对着直升机挥手大喊道:
“马先生终于派人来接应我们了,我们得救了……”
地面上,林司令的追兵被直升机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
直升机在他们头顶上盘旋着,螺旋桨强烈的气流吹得地上飞沙走石,两边的舱门打开了,飞机上扔下两根吊索。
杜蒙和仅剩的三名手下,马上拿起绳索上的挂钩,扣在腰间的皮带上。
引擎轰鸣,直升机吊着他们,迅速升空,飞离了工厂。
带头的军官躲在一根石柱后面,只恨没带打飞机的火箭筒,气得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低声咒骂着命令道:
“混蛋!给我瞄准他们狠狠地打!别让他们跑了!”
地上的士兵只能朝直升机胡乱的开枪,一阵乱枪又打死了悬挂在绳索上的一名手下。
吊索向上收缩,杜蒙和两名手下迅速爬上直升机。
杜蒙瘫坐在直升机上,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汗水,他的手下也瘫在一旁,眼中满是泪水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天色已暗,直升机在空中疾驰,杜蒙透过舷窗,看着下方逐渐远去的工厂区和追兵的零星火光,心中五味杂陈。
这次行动虽然侥幸逃脱,手下人员损失惨重,但苏丹交代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