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娜开着车，眼睛余光觉察到徐波表情的变化，噗嗤一笑说：“瞧你这点出息，放心，我会帮他，最多五千。”

    随后周娜娜继续说：“至于双泉岭那个项目，假如徐小伟没能搞定村长，我还有另外的几个方案。”

    “再说就算拿下了双泉岭那个项目，也要先检验地下水的水质，水质达标才能确定能不能建厂，假如水质好，我会自己建厂。”

    听完周娜娜的话，徐波松了口气，同时也再次感叹周娜娜真的是精明到了家。

    二人轮换着开车，下午两点多时，就拐进了通往徐家洼村的那条土路。

    秋风飒飒，将家乡土路两旁杨树上的树叶吹响，路上的尘土被风卷起来，洒在了路旁的田野里。

    徐波望着窗外的风景，问了周娜娜一句：“周厂长，你家乡啥样？”

    周娜娜双手握着方向盘，从她的思绪里回过神，扭头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家乡在哪？”徐波重复问。

    周娜娜哈哈一阵笑，眼睛依旧盯着前面的路，对徐波说：“怎么？你想去我家乡看看？”

    徐波打了个哈哈：“周厂长，我就是随便问问。”

    周娜娜哼了声：“哼，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史。”

    车子经过村头的那个石桥时，石桥下面的小河水干了。

    周娜娜把车子开到徐波父母临时住的那个房门口，二人刚下车，徐波母亲王丽香就从院子里走出来。

    王丽香露着慈祥的笑，对周娜娜说：“周厂长，你这么忙，咋又送小波回家了啊？”

    这句话刚说完，王丽香发现翠翠没跟着，又紧接着诧异的问：“哎，翠翠呢？”

    徐波赶紧说：“翠翠工作呢。”

    周娜娜此时心里却是很欣慰，徐波母亲这样在乎翠翠，说明在她心里，翠翠的地位要比于晓霞高。

    周娜娜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浅灰色围巾，递给王丽香的同时，说：“大姐，天越来越凉了。”

    王丽香看着她递过来的围巾，立即摇着手说：“哎呀周厂长，您…您这太客气了。”

    周娜娜看出来王丽香的激动，便轻松的说：“王姐，您儿子给我的厂子带来几十万的收益呢。”

    听她这样一说，王丽香心里惊叹，扭头瞅了儿子一眼，然后就接过周娜娜递过来的围巾，然后笑呵呵让周娜娜进院子。

    院子里收拾的很整洁，周娜娜心想，真的是什么样的家庭造就什么样的孩子。

    进入堂屋，王丽香把围巾搭在脖子上，一边弄茶水一边热情的问：“周厂长，这一路肯定累了吧？”

    周娜娜不答反问：“哎王姐，我大哥呢？”

    “他每天都在新房子那儿盯着呢，我去喊他回来。”

    王丽香说着，放下暖壶就走了出去。

    王丽香走后，周娜娜对徐波说：“你母亲是个聪明人。”

    徐波纳闷，问：“我娘聪明？我咋没觉得？”

    周娜娜又哈哈笑了笑说：“我猜，你进城打工，是你娘让你出来的吧？”

    她这句话让徐波一愣，的确，当初打工，就是母亲逼自己进城的。

    约摸过了十多分钟，院子里响起噗沓噗沓的脚步声，王丽香走在前头，徐福年披着一个深灰色褂子跟在后面。

    进屋，徐福年笑着，脸上的皱纹像树叶的纹路层层叠叠。

    “周厂长，你叫我来啥事？”徐福年问周娜娜。

    周娜娜微笑说：“大哥，你带我去二泉村，找村长吧。”

    徐福年一怔，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儿子，然后对周娜娜说：“找那个村村长干嘛？”

    王丽香拍了一下徐福年肩膀，“让你去你就去呗，哪那么多事。”

    ……

    二泉村在徐家洼村的西北方向，距离五六里路。

    去往二泉村的土路很窄，路面还有凸出的石头。

    车子颠簸着卷起尘土，二十分钟后就到了二泉村。

    二泉村跟徐家洼村差不多的样子，土墙斑驳。

    村里的路上，狗在撒欢，几只鸡在路旁刨着土。

    徐福年坐在车后座，指挥着周娜娜到了村长家的门口。

    村长家的大门是黑色的，看上去很庄严。

    车子熄了火，三人下车，大门虚掩着，徐福年走在前头，周娜娜和徐波跟在后面，走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就听到呜呜的哭声。

    徐波目光看过去，只见堂屋门口，一个女孩蹲在墙根，脑袋埋在膝盖，抽泣着。

    旁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抽着烟，另一边，是徐小伟，说着话安慰着女孩。

    徐福年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声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