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冬至你快念啊!发什么呆?”牛桂花忍不住催促。
悦然一脸凝重地看向她妈,艰难地开口:“妈,我爸……受伤住院了,现在昏迷不醒……”
得知这是一封加急的挂号信,她也觉得不对劲,打开一看果然如此。
夏建军现在的情况应该不太乐观,不然部队也不会通知家属,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什么?你爸受伤?还昏迷不醒?怎么会这样啊?”牛桂花脸上的欣喜顿时化成错愕,随即慌乱不已,身子打了一个晃。
夏谷雨赶忙一把扶住她,劝道:“妈,你先别着急!爸一定会没事的!”
“妈,你振作一点,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去部队一趟。”悦然收起信,神色坚定地道。
见了面,只要人没断气就还有救活的希望,所以必须马上出发。
“对……对!咱们赶紧去部队看看你爸!”六神无主的牛桂花眼睛一亮,说着就要回屋收拾东西。
夏谷雨想跟进去帮忙,被悦然叫住,“姐,你去准备一些路上吃的干粮。”
“哦,好!”夏谷雨忙不迭地应了一声,也进了屋。
悦然则拿着信转身跑出了院子,一路飞奔着去找队长夏守义开介绍信。
当天下午,母女三人就心急如焚地拎着包袱与竹篮,往县城赶去。
走了有一个小时,身后隐约传来一道喊声:“婶子、冬至!等我一下!”
悦然一听这声音才恍然想起,她们走的急,都忘了跟徐国栋那小子说一声。
“国栋,你咋来了?”牛桂花不解地道。
还以为他是来送行的,谁知这小子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
“婶子,我都听说了,我跟你们……一起去部队看我夏叔!”徐国栋跑得一头一脸的汗,顾不得擦汗就道。
牛桂花没想到这娃这么实诚,还在犹豫。
那小子就招呼道:“婶子,咱们快走吧!”
说罢,就拔腿往前走去,根本不给她们拒绝的机会。
牛桂花头次带着两个闺女出远门,刚才一出村就开始有些犯怵,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既然这小子打定主意要跟去,她也不说什么了,有个小子跟着,心里也能踏实些。
四人到县城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又坐汽车赶往市里乘火车。
中途转了一趟车,花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他们才来到了夏建军所在的部队。
部队领导见几人风尘仆仆、一脸疲惫,想让他们休息一下再去医院却被拒绝,他也理解家属的心情,当即就亲自领着一行人坐车去了军区医院。
看到夏建军打着石膏、裹着纱布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牛桂花绷了一路的眼泪顿时决堤了,捂住嘴哭的伤心欲绝。
悦然姐妹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眼泪瞬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建军身上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断腿也接上了,医生说只要能醒来人就没事了,弟妹,你跟孩子跟他多说说话,争取让他早点醒来。”
四十多岁的沈团长语气柔和地道。
牛桂花点点头,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哽咽地道:“好……我记住了!”
悦然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收起眼泪,走到病床前。
这是悦然第二次见到她爸,打眼一瞧就跟个陌生人似的。
沈团长还有事,再三嘱咐牛桂花有什么需求只管跟照顾夏建军的小战士讲,转头又嘱咐了小战士一番,就匆促地离开了医院。
小战士叫郑小桥,是夏建军的勤务兵,很年轻才十八岁,是个才入伍一年多的的新兵蛋子。
夏建军入院的这几日一直是他日夜不停地在病床照顾着,眼睛红红的,青涩的脸庞也难掩疲惫。
见了营长的媳妇与孩子很是高兴,他就殷勤地介绍起这几日在医院的情况,以及主治医生交待的事项。
牛桂花他们都听的很认真。
趁着这会工夫,悦然赶紧用意念偷摸给昏迷中的夏建军喂了一颗恢复生机的丹药,丸药一分钟内就能在口腔里化开,进入身体修复受损的神经与细胞。
不愧是上品的丹药,次日上午,昏睡中的夏建军就醒了过来。
牛桂花喜极而泣,觉得医生的话果然不错,昨天来了之后她就跟两个闺女轮流跟男人说话,人还真醒来了。
见人醒了,郑小桥激动的赶紧出去喊医生。
听说特护病房的病人醒来了,眨眼间就一连来了三位医生,直到真的看到夏建军睁开了眼睛,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嘴里嘀嘀咕咕。
“不可能!明明身体机能一直在下降啊!”
“这么重的伤还能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