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日,裴府一片忙碌,众人本都准备前往裴轶渊的婚礼现场,沾沾喜气。
裴骍却神色匆匆地赶来,他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大声喝止了正欲出门的众人。
“都停下!别去了!”裴骍的声音急促又有力,众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接着说道:“我刚得到消息,南疆太后已经来了。”
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
裴骍心里清楚,南疆太后的到来,必定会让事情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而他作为知晓当年诸多秘密的人,深知其中利害。
裴骍回想起多年前的往事,那些被尘封的秘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暗自思忖,如今这般局势,不能再添乱了。
在他的极力阻拦下,裴府的众人只能满心疑惑地留在府中,放弃了前往婚礼现场的打算。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真相终于大白。
裴轶渊的身世之谜解开,他与南疆的血脉联系浮出水面;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各自该有的方向发展,物归原处,人回所属。
而裴骍站在裴府的庭院中,望着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到了裴茗修,他的嫡次子年,却还不知道自己竟是如妃和前内阁首辅之子。
裴骍微微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和不舍,他还不想将这个残酷的真相告诉裴茗修。
在他看来,裴茗修如今生活得单纯快乐,这个真相一旦揭开,或许会打破他平静的生活,带来无尽的烦恼与纷争。
裴骍在心中默默决定,再隐瞒一段时间吧,等合适的时机到来,再将一切告知裴茗修。
而此刻,他要做的,是收拾行囊,和裴府中那些知晓真相的人一起;
远走他乡,离开这个充满秘密与纠葛的地方 。
前内阁首辅,是裴老夫人的手帕之子。
这就是,裴老夫人为何要维护裴茗修的原因。
但是,裴骍不想说,裴茗修也已经查到了。
裴茗修这几日总觉得府里的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侯老夫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他靠近时戛然而止,这让他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决定一探究竟。
他先是趁着管家整理旧账的时候,佯装路过,偷偷观察管家的举动。
只见管家小心翼翼地翻开一本陈旧的账本,账本里似乎夹杂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裴茗修心中一动,等管家离开后,他悄悄潜入房间;
找到了那本账本,发现里面夹着一封泛黄的信件,上面的字迹模糊,但“如妃”“首辅”等字眼还是让他触目惊心。
接着,他又留意到平日里与父亲关系密切的一位老仆,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
裴茗修暗中跟踪,发现老仆去了城郊的一座破庙。
在破庙中,裴茗修偷听到老仆与一个陌生人的对话;
那些话语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证实了他心中最不愿相信的猜测——自己的身世另有隐情的之人竟然是如妃。
怀揣着满心的震惊与愤怒,裴茗修立刻赶回裴府,径直闯入裴骍的书房。
此时裴骍正在整理行装,看到裴茗修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手中的动作一顿。
“父亲,我已经查到了我的身世,为什么要瞒着我?”裴茗修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裴骍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愕和痛苦。
“如妃是我的生母,前内阁首辅是我的生父,对吗?”
裴茗修步步紧逼,他身着一袭黑色锦衣,身姿挺拔,气质冷峻,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质问和不甘。
他最恨的人,差点害了他大哥和妹妹,竟然是他母亲?
裴骍长叹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物件,抬手示意裴茗修坐下。
他的衣着朴素而整洁,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茗修,我本是想保护你,想让你永远也不知道。”
裴茗修却不为所动,他身着锦衣,剑眉星目,冷冷地说:
“不管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在我心里,您才是我的父亲,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永远都是。
我不打算去认亲,这里就是我的家,裴府的养育之恩,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裴骍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与感动,他身着青衫,抬手按住裴茗修身上:
“茗修!不管怎样,爹都尊重你的决定,只是真相还是要告诉你;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