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从院子的门口飞跃到了正房的屋檐下,没办法,院子里的草太深了。
要是摸过来,估计得费会功夫。
正房的房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发出“嘎吱”的声音。
房门缓缓打开......
尽管莫屿二人做足了心理准备,一个疯子居住的场所估计整洁不到哪里去。
当他们踏入这个房间时,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屋内四处散落着破旧的桌椅板凳,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仿佛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地面上更是狼藉一片,到处都扔着装过食物的碗盘,有的甚至已经破碎,残羹剩饭洒得到处都是。
而那些黑色的不明物体,看上去就像是人的排泄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更让人诧异的是,整个房间里竟然找不到一张床铺。
唯一能算作睡觉之处的,便是那个由棉絮和衣物胡乱堆积而成的所谓“窝”。
它孤零零地蜷缩在角落里,显得那么可怜又凄凉。
在“窝”的旁边,一条长长的锁链突兀地出现。
锁链的一端深深地嵌入墙面之中,另一端散落在地上,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再往边上看去,还有一个呈“十”字形的木桩矗立在那里,木桩的两端紧紧缠绕着粗糙的麻绳,仿佛曾经束缚过什么东西。
环顾四周的墙壁,上面布满了用鲜血绘制而成的奇异图案。
说是图案,其实也不太准确。
其实就是一条一条杂乱无章的红色印记堆叠在一起,虽然看起来毫无章法,但是莫名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乍一看上去,这里简直不像一个疯子的居所,反倒更像是一处发生过血腥命案的可怕现场。
纵使莫屿自认在末世见惯了血腥场面,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昌平侯府是在搞什么邪术吗?”公孙止捂着鼻子的走到一面画满红色图案的墙壁面前。
咦?公孙止定睛一看,感觉这上面的颜色有点不对劲,于是伸出手触碰到那红色的部分,用力抠了抠。
抠下来一小块墙皮,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才恍然大悟,这原来不是血,是朱砂!
朱砂画符,这不是诅咒,而是镇邪啊!
这杂乱无章的笔画,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公孙止后退了几步,眼睛眯了起来,于是试图将上面残缺的部分补齐,看出这个符咒的来历。
而另一边,莫屿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的不明物体,朝着那个“窝”走去。
当她逐渐靠近时,才看到那所谓的“窝”其实只是一个简陋且阴暗潮湿的角落。
上方随意堆叠着的衣物早已污浊不堪,仿佛被岁月遗忘在这里许久。
它们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污,那油腻的质感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这些油污像是一层坚硬的外壳,紧紧包裹住了原本柔软的布料,使其变得僵硬无比,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固定形状。
从斑驳的墙壁处延伸出来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它无力地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铁链的另一头连接着一个碗口大小的铁环,莫屿走上前去比划了一下,发现这条铁链的长度大约有两米左右。
而且,按照这个距离来计算,如果有人被锁在这里,刚好是无法触及到房门的长度。
此情此景,让莫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很显然,这里曾经关押过某个人,而这条铁链正是为那个人所准备的。
但是一个疯子,为了不让他乱跑,限制他的行动,这个莫屿可以理解。
可是这个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的?
莫屿走到那个‘十’字的木桩面前,上面还有着斑斑血迹,两端的麻绳也嵌入了木桩里面。
就像是有人用力挣扎过造成的痕迹。
莫屿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还没等她抓住,那头的公孙止突然惊叫出声。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莫屿闻声走了过去。
“我知道这个符咒的意思了。”公孙止看起来很激动,脸颊有些泛红。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符咒有些眼熟,等他把残缺的部分连接起来,果然就看出了这个符咒的意思。
“等等,你说这是符咒?”莫屿看着满墙像是凶案现场的鲜红的痕迹。
这东一横,西一竖的,哪里看得出来是个符咒?
“你别打岔。”公孙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是重点吗?好不容易想起来的符咒,别待会又忘了。
“我跟你说,这叫往生咒。”公孙止指了指墙上的红色缺失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