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宇还躺在次仁家的客房里酣睡,睡梦中品味着和小卓嘎在河滩上的温情时刻。
梦中的林宇正怀抱着卓嘎,俏靥如花的面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楚楚动人。
林宇捧着卓嘎的脸蛋,努力寻找着那渴求多年的双唇。
而此时的小卓嘎已经把马匹刷洗干净,喂足了草料,准备出发了。
“林宇,太阳都快落山了,你还在被窝里懒着?”
次仁抓着两块糌粑盯着女儿,仿佛从卓嘎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这些年从没有过的欢喜。
他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酥油茶,带着责怪的口吻道:“看你这孩子,有这么和客人说话的吗?”
“阿爸,你不懂,上学的男生都这样,日上三竿了才夹着书本去教室。不吼他不会主动出窝的 。”卓嘎傲娇的说道。
“这已经算是客气的了,我们教授都是挨着宿舍揪耳朵的。”
父女俩的对话隔着门缝传进客房,惊扰了林宇甜蜜的春梦。
紧接着一阵敲门声响起,林宇猛一睁眼,彻底清醒过来。
“呸呸呸!”林宇一骨碌爬起来,嘴里叼着昨晚放在枕头边的臭袜子。
门外传来卓嘎生气的声音:“林宇,我是请你来西疆帮忙的,不是换地方睡觉的。要我进去揪耳朵吗?”
次仁瞬间明白其中的奥秘,闷声端着茶碗溜出大门。
屋里的林宇速度飞快地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卓嘎拉着脸站在门口。
“呸谁呢?”
“回头再给你说,我梦见咱俩亲热了。”林宇坏笑着看着卓嘎。
“白白浪费一上午的宝贵时间,说吧,如何惩罚?”卓嘎温怒道。
林宇探出头看看没人,嬉皮笑脸地把脸凑近卓嘎。
“在这儿咬一口解解气。”
“讨厌!”卓嘎扒开林宇的脑袋,“快点收拾,争取上午能取点土样回来。”
“好来!”林宇穿外套的同时,卓嘎走进屋里给林宇叠被子。
突然,卓嘎感觉两脚虚空,一双大手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毫无防备的卓嘎失声惊呼,但声音瞬间被林宇的温热的双唇堵了回去。
卓嘎的嘴唇被林宇含着,想说话又无法出声,急的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宇。
“卓嘎,叫客人出来吃饭。”
林宇大惊,连忙把卓嘎放下,尬笑一声。“忘了阿玛还在。”
次仁带着林宇采集样本的第一个点选在岗日峰南坡的一片相对宽敞的草甸。
这里地势相对平缓,雪水融化带来的高山泥土在这片土地上缓慢沉积,形成了松软的表层土。
林宇拿洛阳铲打进泥土,取出一支样品,小心翼翼地放进检测盒。
“多吉乡长,这里自然生长的虫草多吗?”林宇仔细观察了样品后问道。
“有,但不是很多,产量最大的应该在雪线以下百米的地方。”次仁用手指向高处一个陡峭的山坡。
说完,次仁又补充了一句:“基本上西疆产虫草的地方都在这个海拔范围。”
“那片的土样也得取一个,样本对比很重要,我们配制的土壤改良药剂要最接近自然生长环境才有效。”
陡峭的山坡上布满湿滑的草甸,林宇走两步退三步。
“药农就是这样上山采药的?这也太难了点,难怪乎西疆的虫草能卖出天价。”
卓嘎从马背上拿下一把短把的锄头,“就用这个吧,记得要原封不动的回填哦,西疆的生态容不得半点马虎。”
林宇接过锄头,刨一个坑挪一下脚步,在次仁的带领下来到了几乎接近云端的草甸。“这儿的土壤含水量应该正好。”
在岗日峰雪线不同的高度,林宇选取了三份土样带回研究。
医药厅暂时没有现成的试验条件,林宇带着样品返回了川西大学。
等待试验结果的日子,卓嘎无时不刻地挂念着林宇。
窗户纸既然已经捅开,等待的日子就是一种煎熬。
她时不时地溜进小办公室的电话机旁追问试验进度,自然也会聊一些卿卿我我的思念之情。
忘情之际,难免聊得时间太长,终究还是让冯家臣发现了端倪。
“丫头,和谁煲电话粥呢,能聊这么长时间。”
卓嘎放下手里的电话,涨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承认与否,冯家臣都不会相信。只好结结巴巴地说:
“没……没谁,就是问问林宇试验到什么程度了,啥时候能出结果。”
冯家臣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说:“仅仅关心试验?那怎么脸红成这样?”
卓嘎心里暗暗叫苦,只能撒娇地说道:“阿爷,你又取笑我。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