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固起身离开没走两步转头又看向愣在原地的少年,不轻不重的补了一句:“就是因为你们这样自作聪明的人太多,她才更不敢离开我。”
钟吾列想追上去,却被旁边一个高壮的虞将推开,这些敌将轻蔑的笑意好似一片箭雨当头令人喘不过气,他却只能端着架子重新整理衣襟,直到摸到多出来的一块布料才消了气饭也顾不上吃回了柴房。
叶高云却似有意给他腾出空来:“我去换药你安生些。”
“走你的,明后日我就能回去了,不会自找麻烦。”等人走远才迫不及待打开字条不出所料是周南时的笔迹:戌时半南门出城
午时一过秦固果然下令打开北门和西门,粮草军械石料陆续填满这座小关城的库房,众人忙到深夜还未结束,钟吾列死盯着秦固不肯走,叶高云只能强忍着困意白了他好几眼。
南时守在西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还有多少?”
秦固细心与入城车队对过册子:“还剩几十车粮食用不了多久,这边完事我还需去趟马场,殿下累了就先回去睡。”
“也好。”
最后两辆车进门,卫兵慌忙找到秦固耳语一番,秦固登时变了脸色脚歩快了不少:“我去看看,不要声张,先关门。”
老兵打着旗语示意岗楼传讯。
能让他失态的也只有周南时了,不一会儿戴好黑色面巾的一队虞军动手抢马往城北去,此刻正值北军守城,西军将士忙着搬运粮草多半没有披甲一时难以抵挡,城中乱成一团。
这女人从城北走了?钟吾列正犹豫着,不远处刚回营的老兵爱惜的安抚着干完活的战马,给它解着笼头准备和车队一起回马场猛地被人一推松了缰绳,白马却似看到什么猛地冲出人群奔向西门。
看到自己的战马跑来钟吾列不在犹豫打了个口哨,奋力撞开叶高云翻身上马夺门而出,众人不敢妄动刀兵只能拉起绳子阻拦。
人终究撞不过马,钟吾列驰马跃过人墙眼看就要逃出生天,秦固仓促折返见状夺过卫兵手里的弓箭堪堪射中后心,再要放箭目标已经逃出射程只能作罢:“暂且放过他,随我去北边,关门!”
跑出三五里,崔家兄弟叫停队伍拜别南时:“殿下就送到这吧!一会儿秦将军真急了。”
南时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我就不能来个将计就计跟你们去北境吗?不愿意?”
崔喜祥连忙赔笑:“殿下说的哪里话,北境还太冷,等出了三月殿下想来便来!北境军民都愿为殿下效命。”
“我可不想要你们的命,路上小心。”
“秦将军,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南时还在等他,秦固总算松了口气:“这次苦了兄弟们,下次秦某定当加倍弥补。”
“秦将军爽快人,西军弟兄们咱们来日再会!”
南时轻轻摘掉执风鬃毛上挂的草棍:“追这么急,你是真怕我跑了不成?”
秦固抢过南时手里的缰绳死死攥住,催马掉头回城:“怕,怎么不怕。”
“钟吾列呢?”
“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挨了我一箭,估计过一个时辰就能见到他兄长了,咱们回去准备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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