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幽抿了抿唇,再看向崔老御史的眼眸中有果然如此的意味。
原来,这就难怪了。
崔羡那家伙的嘴毒得要死,原来,是祖传的啊。
嘴太毒,导致东瀛人记恨,最终将他暗中杀害。
崔家就祖孙两人,崔老御史去世后,崔羡由老仆带着长大,之后遇上他……
谢挽幽攥了攥手,想到前世一块喝酒,崔羡这家伙每每喝醉后总是要抱着他痛哭,说他家祖父命那么硬,怎么就被东瀛人给害死了……
再想想那个时候,老皇帝还没殡天,就崔老御史这张嘴,再加上东瀛人的坏心,和老皇帝……又怎么可能能防得住呢……
不过,谢挽幽攥紧的手松开,现在已经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
他又看了一眼正在激动讲话的老爷子,只一面,他还挺喜欢这位讲话难听的老头的。
卢晚星和谢殊夫妻俩在席上除了耳听八方外,也在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今天的宫宴,无论是谢殊,还是卢晚星,两人心中都有一根绳拉着,不能放松。
谢殊是知晓,这样的场面中,一定会有不少人意图浑水摸鱼,或是有人想从中搞点事情的。
卢晚星则是对每一场宫宴都不能以放松心态来面对,且不说宫宴这种就是事故高发宴会。
再者,在剧情中,谢挽幽最后就是在一场宫宴中,不明不白地被人暗算,中毒身亡。
因此,两人从进宫门那一刻起,警惕就没有降下来过,只会越升越高。
这会,他们两人自然也看到了谢挽幽看了崔老御史好一会儿的神情。
卢晚星低声道:“安安,怎么了?”
谢殊也小声道:“这崔老爷子就是这样,讲话不太好听。安安不用怕,他对你们不会这样讲话的。”
对小孩子,崔老爷子应该还没有如此丧心病狂,但是他们这些在朝为官的,哪个没有被老爷子喷过,习惯了习惯了。
谢挽幽抿抿唇,也同样小声回道:“我没有被吓到,爹,娘,我觉得这个崔爷爷人挺好的。”
“不过,他讲话这样,真的不会被那些外邦人欺负吗?”
谢殊轻笑,继续小声地和自家儿子咬耳朵。
“放心,没事的,从陛下请他出山,就给他加派了暗卫。”
毕竟,这老爷子这毒嘴啊,庆安帝也是有点怕他在朝堂上刚喷完人,隔天就没办法来上朝的。
那怎么行,他一代明君,就是需要老爷子这样会说话的御史。
谢挽幽点点头,稍稍放心了点。
“那爹,暗器,下毒这种能防吗?”
“放心吧,老爷子的生活起居也有人照顾。”
在谢殊一家三口有点光明正大在讲“悄悄话”的时候,场上也定下了“友谊切磋”的规矩。
各国皆可派出五人,轮番上阵,若是比武输了,就换下一人上场。
直到那一国五人皆败,场上有剩人的国胜。
彩头也都定好了,大庆愿出北边的一座矿产,鞑真愿出一万匹战马,女真愿献出十箱宝石……
东瀛给出的筹码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
听到这的时候,在场大庆众人,呸!
一瞬间,个个都想化身崔老御史,骂死这批臭不要脸的东瀛人。
连与会的外邦国,对于东瀛,也确确实实是有点看不起的。
刚刚东瀛左一言右一语的,让大伙拿出珍贵的筹码来,说这样才能显得对武将们的嘉奖和尊重。
结果……
呵呵,这就是他们的嘉奖与尊重。
不过对于这些,东瀛使团并不在意。
他们是真心觉得,拿出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他们是真的出大血了。
就这样,一场本该吃吃喝喝,顺带聊聊天,友好交流的宴会,临时多了场友谊赛。
宫人们手脚麻利地布置出一个临时的对战台来,一刻钟后,各国五名选手皆在准备出场。
按照抽签的方式决定先上场的两国,后边上场的顺序也是按照抽签方式来。
这其实是不太合理的,最先上场的那两个国家是最不占优势的。
但,在场众人都没有异议。
又或者说是在外邦国中,以东瀛、鞑真、布鲁这些强国没有异议,女真这些稍弱势点的,自然是不敢出头的。
而大庆,作为万国朝会的主办国,自然是得有强大的胸襟。
饶是庆安帝脑中已经在设想要怎么好好地在接下来的朝会中和东瀛、布鲁这些无耻国好好算算暗账。
这会儿,他依旧得面带微笑,彰显出大国风范。
崔老御史在底下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