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礼的声音在空旷的拳击场一角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刀刃,切割着周围的空气。
他手中的照片轻轻颤抖,锦书意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
“你怎么知道?!!”
“谁告诉你,她是我妹妹!?”
那人先是质问,随后想了想神态恢复正常。
代号“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抹玩味与不屑。
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厉宴礼手中的照片,仿佛是在挑战对方的底线。
“厉总,钱是好东西,但对我来说,自由无价。”
“更何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区区一千万,出卖自己的亲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是出卖,你是在救她。”
“哦?救她?从傅宇宁那里救出来,再送到厉总那儿被囚禁起来吗?”
厉宴礼的眼神骤然一凛,仿佛被触动了逆鳞,他猛地逼近“影”,两人间的空气仿佛凝固。
“你以为傅宇宁那是什么好地方?他能给她提供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他一把抓起“影”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看看这张照片。”
他狠狠地将照片甩在“影”的脸上,照片飘落,锦书意那抹脆弱的笑容再次映入眼帘。
“这是她最后的笑容,在傅宇宁身边,她只有危险!”
“而在我这里,她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妻子。”
厉宴礼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紧握着双拳,仿佛在强调每一个字的力量。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反抗的霸气。
画面一转,锦书意身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厉宴礼身旁,两人并肩而立,面对着庄严的婚礼殿堂。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对新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锦书意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厉宴礼则深情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心底。
锦南洲听到“妻子”两个字,有种内心被触动感。
有一瞬间,他似乎真正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对小书意是在意的。
可转而又觉得可笑。
怎么会呢?堂堂厉氏集团总裁,京圈太子爷会对一个女孩认真?
锦南洲心中暗自嗤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厉宴礼紧绷的侧脸上。
阳光透过缝隙,斑驳地映在他坚毅的轮廓上,为那抹冷硬添了几分温柔错觉。
厉宴礼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情与决绝。
他轻轻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那是他与锦书意婚姻的象征。
这一刻,锦南洲仿佛看到了厉宴礼心底不为人知的柔软角落,正被名为“锦书意”的光芒温柔照亮。
那光芒,耀眼得让他不禁眯起了眼。
“时间来不及了!”
“好,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凭什么认为我能信任你?”
厉宴礼的眼神锐利如鹰,他缓缓松开紧握着“影”衣领的手,后退一步,让两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
阳光斜照,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与“影”的影子交错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较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轻轻旋转着,枪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就凭这个,她只有我能守护。”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锦南洲边收起枪转身朝外面走去。
锦南洲的脚步坚定而迅速,每一步都踏在拳击场破旧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穿过空旷的场地,阳光透过顶部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柱。
他的身影在这些光柱间穿梭,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厉宴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门外,是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等待着。
锦南洲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轿车轰鸣着驶出拳击场,留下一串尾气在空旷的场地中缭绕。
“如果让我发现,你目的不纯,就别怪我出手。”
锦南洲的声音在空旷的拳击场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当然。”
听到厉宴礼的肯定回答,他紧握方向盘,目光如炬,透过后视镜。
厉宴礼的身影逐渐缩小,直至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