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尤,孤要杀光他们!”刘辩仰天怒吼。
“静声!”何太后拉过刘辩,“曹校尉,吾等如何是好?”没想到何太后反而先清醒过来,问曹操打算。
要不说董卓废刘辩没错呢,这个时候最先做的竟然是无能狂怒。
“太后且容末将思虑一番。”曹操一时还是没办法。
“此地已脱离董卓爪牙控制,不若哀家与弘农王现身入城,为将军正名!”何太后说出自己的办法。
至于是要寻机找到更强的力量保护自己,还是真为了为曹操正名,谁知道呢?
“如此,可往林虑一行!”曹操点头,为自己正名还是为大汉脸面,都要现身辟谣,为了安全起见,林虑的两位中郎将怕是最好的去处。
“准!”何太后开始保持起了距离。
“禀告二位将军,城外有人求见,其自称曹孟德。”
林虑都尉府,朱儁和卢植日常喝闷茶,担忧着大汉未来,一小兵近前禀告。
“孟德?”
“孟德来了?”
两人先后抬起头来,对视一眼,问小兵:“其可有随从人员?”
“有,十男一女。”小兵回忆一下,说。
卢植与朱儁嚯地站起身来,“上前带路。”
林虑不大,不一会儿,二人就在小兵的带领下来了南城门,看到了被围在城门旁边的曹操一行。
“真是孟德!”见此情况,两人连忙靠近,让士兵驱散了周围指指点点,八卦着的百姓。
“孟德!”
卢植一喊,刚才以袖掩面的曹操等人纷纷转过头来。
两人确定了眼前难民打扮的,正是曹孟德,何太后和太子…不弘农王殿下。
“拜见弘农王、拜见太后娘娘。”两人连忙施礼。
“平!”刘辩做派还是挺到位的,毕竟学了十来年的。
“也,真是太后和懂人妻啊。”
“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哦对对,不过这曹校尉是真懂啊,不愧为吾辈楷模,这身段。”
背对着他们的人群一边跑,还是止不住地八卦着,也不怕丢了性命。
“给孤拿下他们!”刘辩脸色涨红,不顾卢、朱二人,向周围士兵吼道。
士兵们对此无动于衷,看着卢植、朱儁等待命令。
“拿下。”两人迫于无奈,下令拿人,不一会儿离开的百姓就被抓了回来。
“市井流言不实,再敢胡乱传播者,杀无赦!”卢植讲了一句就准备放人。
结果刘辩不依,直言“触犯天威者,立斩不饶!”
卢植和朱儁相视一眼,面露难色。
卢植劝道:“殿下,此时不可大开杀戒,以免失了民心。”
刘辩却气冲冲地说道:“皇室威严何在?今日若不治他们,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编排于太后。”
曹操这时上前一步,恭敬地说:“殿下息怒。如今局势动荡,此地又毗邻北溟。若因几句闲言碎语便斩杀百姓,恐会引起混乱,让北溟有可乘之机,届时臣之罪过可就大了。”
“辩儿休得胡言!”何太后也上前制住了刘辩。
曹操说得在理,真要在此轻杀百姓,引起的动乱可就不是他们几个能承受的。
驻守此地多年,卢植与朱儁两人深刻的明白当初那份文书下藏了多大的力量,这些年与北溟通商,商队带来的可不只是那些精美丰富的商品,带走的也不仅是大汉富人的财富。
他们还带来了一种思想,带走了部分民心,特别是边界之民,心向北溟的也不少,他俩一直忧心的,就是这个。
小混乱平息,众人入了县尉府,林虑因为当年驻兵的事,已经撤了县令,以关口管理方式进行军管,所以最高行政,军事长官就是朱儁。
分主次落座之后,曹操三人详细讲述了宫里宫外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朱儁和卢植认真倾听,思虑半晌,卢植开口。
“依孟德所言,当今董卓一手把持朝纲,荒废朝政,且淫乱后宫,当真可杀!”
“然则其所言所行,皆用天子法度,合乎治国礼法,如何杀得!”朱儁摇头,代天子而明令天下,难解。
“然也,奈何吾等并无取得诏书之法,难张大义!”曹操也是苦闷回答。
何太后母子对此只能静静听着,造反之事,作为皇室正统,他们从来没想过。
不过听完曹操的话,刘辩总有些不自在,在位置上动来动去。
“辩儿。”何皇后轻轻拍拍他,以为他怎么了呢。
“孤有先帝诏书一卷,先帝曾言保命之用,曹公活孤一命,今可与曹公一用。”刘辩没理自己老娘,反倒是突然对曹操行礼,口呼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