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他隐约明白过来。
冯钰一开始就想设计针对刘江,根本原因不是因为他在医药公司快被架空?
而是他惦记别人的老婆?
所以设计针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狠了。
“付老板,你确定没有看错?那是刘江的老婆?”
张大东可不想以讹传讹,再次确认。
付俊辉揉了揉眼睛,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脸很红,表情有些呆滞,说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只见过那女人一面,记不清楚。”
“哎呀,张老板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更不要拿去乱讲。传到冯老板耳朵里,得罪别人就不好。”
张大东点着头,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毕竟大家认识很久,都是朋友。
“冯老板是个正直的人,应该不会做出挖别人墙角的事情吧,何况这个墙角还是自家表弟的。”
张大东喝了一口酒,嘀咕道。
看似随意,实际在打听。
付俊辉听到这话,差点笑出猪声。
“你为何这样笑呢?难不成我说错了?”
“张老板开茶楼这么久,算是阅人无数,但还不够精炼啊。”
付老板是话里有话,听起来挺奇怪的。
“我哪里说错了?付老板指教一二。”
张大东谦虚问道。
付俊辉看了看餐馆外面,好像在看冯钰是否走了。
确定其已经离开,他才打开话匣子。
“别看冯老板矮小的样子,实际他比你我都心狠手辣,城府非常的深。我们两个加起来,可能还不够他看的。”
张大东来了浓厚的兴趣,问道,“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他最初倒卖药材,是怎么开始的吗?就是拿一些树根,充当人参,把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哄的团团转。”
“树根不需要钱的,可以说毫无本金可言,但是转手一卖,一根人参就是几百、甚至上千。很来钱的,他就是靠这个积累的第一桶金。”
付俊辉小酌了一口白酒。
冯钰这个家伙做了此等缺德的事?
看不出来啊。
“不对啊,人参和树根差距很大的,被发现的话,买主不可能不找冯钰麻烦,甚至报警。”
张大东有疑问。
“张老板就不懂,那个时候,冯老板走南闯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再乔装打扮一下,谁能再认出他来,谁又能查到他?”
付俊辉吃了几粒花生米,味道还是不错的。
“除了这事啊,他还做了不少的其他事。他现在倒卖药材,有的好药材价格昂贵,他会混杂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药材进去,从中获利。”
“有时候一万块的药材,经过他的手,就能卖三万,甚至四万多,翻几倍不止。”
他好像知道的很多。
张大东摇着头,不敢相信冯钰这么心狠手辣,缺心眼。
那是药材啊,可是救人治病的,他也要搞一些手脚。
太坏了吧。
“付老板,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他亲自说的,还是……”
“这么多的缺德事,他会亲自说吗?当然不会。有一次喝醉酒,我是从刘江那里打听到的。”
付俊辉接着说道,“刘江这个老总,你应该认识,他是冯钰的左右手,还是表弟,关系匪浅,知道的自然多一些。”
“当然,也有可能是刘江在造谣,冯钰暗地里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不确定。今天多喝两杯,和你随意聊一聊。”
“张老板就当是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就出吧。”
“明白,付老板!”
两个人碰了碰杯,喝得差不多,吃的差不多,各自散了。
付俊辉是打车走的。
就在镇上的餐馆,很近,张大东直接走回的茶楼,喝了白酒,有点晕,但也还好。
夜幕如一张巨大而厚重的黑色绒毯,缓缓地从天边铺展而来,渐渐地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随着夜色渐浓,城市的喧嚣声似乎也逐渐低沉下去,然而位于闹市一角的好友茶楼却开始热闹起来。
在这个茶楼里,聚集了众多热衷于赌博的人们。
对于这些赌徒来说,夜晚仿佛是他们的天堂。
不必再去面对繁重的工作压力,无需承受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疲惫,甚至可以暂时抛开做人的种种束缚与责任。
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他们尽情地沉浸在赌局带来的刺激与快感之中,心情自然格外舒畅愉悦。
今晚,茶楼内早已坐满了六七桌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