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正要迷迷糊糊睡下的时候,秦濯回来了。
他特意放轻动作,但还是吵醒了程瑜。
程瑜懒懒开口,“相公,回来了?”
秦濯准备去沐浴的,但听到程瑜的声音,他先进内室一趟,“嗯,吵醒你了?”
程瑜摇头:“没有!你和姐夫喝了多少酒?”
她闻到秦濯身上的酒味了。
秦濯笑道,“也没有喝多少,就两坛。”
他们都还清醒着呢,还都没有喝醉,他看得出江棠也许久没有喝得那么畅快了。
如今江棠是理州太守,要忙的事情有很多,怕是连喝酒的机会都没了。
程瑜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等着秦濯。
没过多久,秦濯进来了。
如今是四月底,天气不冷不热,他见程瑜还醒着,便把人搂入怀中。
“怎么还没睡?等我呢?”
程瑜点点头,“嗯!等着等着,快要睡着了,你和姐夫说了什么,说到这么晚?”
程瑜好奇地看着秦濯。
他们两个大男人聊什么呢,聊了一整天。
“也没说什么,白天跟着姐夫去太守府办事,傍晚才开始喝酒的。
多年不见,确实喝多两杯。”秦濯低声解释道。
“许久没有见相公这般开心了。”程瑜见到秦濯开心,她也高兴。
在京都,秦濯要办的事情很多,难得他像今日这般放松。
“胡说!有你和墨儿陪在身边,我也很开心!今日陪大哥喝酒,心情放松一些罢了。”秦濯纠正道。
他在京都也过得很幸福。
有正事要忙,有妻儿相伴,他还要奢望什么?
“早点歇着吧!明日我们去村里探望祖父他们。”程瑜摸摸他的胸口,劝道。
明天他们要回廉村,去看祖父,去看舅祖父他们。
“好!瑜儿,我们再进山狩猎一次吧?好不好?就像我们刚成亲那会。”秦濯在她耳边低语。
不知道为什么,程瑜总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无端端的,干嘛要进山狩猎?
“你的箭术那么好,不进山狩猎一次,可惜了。”秦濯继续怂恿道。
程瑜:……
见程瑜不说话,秦濯继续道,“我们夫妻同心,定能收获满满的。”
程瑜最终还是点点头,“好!那就先回村,然后再进山打猎。”
秦濯这才满意地抱着她睡觉。
程瑜无奈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翌日,程瑜等人买了许多东西,一车车地拉回廉村。
他们先去贺家,送了两车的东西给贺谦他们。
在贺家小坐一会,才去秦家。
秦大成他们规规矩矩给秦濯夫妇行礼。
“爹娘无需客气!屋外是我们给家里添置的东西,你们去搬进来吧,我带着墨儿去见祖父。”秦濯说完,便去了西屋。
秦牡听到声音,正准备从屋里出来。
他刚到门口,秦濯就抱着儿子,牵着媳妇进来。
秦牡只好退了回去,坐在凳子上等着他们。
“祖父!这是墨儿,你曾孙。”秦濯把秦元墨放在秦牡怀里。
秦牡抱住他,秦元墨对着秦牡笑。
曾祖父太难发音,秦元墨喊不出来,只能对着他笑。
秦牡宝贝的摸摸秦元墨的脸,“真乖!”
他抱着秦元墨,和秦濯说话,“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住几个月,祖父身体可好?”秦濯关心道。
秦牡点点头,“好着呢!你爹……秦大成他们可孝顺我了!舍不得让我干一点活,我呢就整日陪着老哥哥们在村里下棋!”
不用下地干活,他就让几个老兄弟陪他一起下棋。
有儿孙孝敬着,江棠每个月都会派人给他送五贯银子,说是秦濯孝敬他的。
这些银子他除了分给自己的孙子曾孙,就是拿来买肉菜,和老哥哥们一起分享。
他是有福气的!得了秦濯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好孙子,晚年就只有享福的份了。
村里的人都羡慕他呢。
秦大成他们也在府衙的监督下变得勤快起来,他的日子过得潇洒又自在,除了偶尔担心一下秦濯他们。
不过听江棠说,秦濯的舅舅是大官,秦濯有他舅舅撑腰,这辈子都只会顺风顺水,他也就放心了。
“那就好。”秦濯看着秦牡比之前还要健朗一些便知道秦牡这几年过得不错。
秦牡仔细打量秦濯一番,见秦濯白了,和之前一样壮实,他笑道,“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