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囯曲阜城将军府内,子续正和媳妇逗儿子玩。
门房来报说叔孙豹求见,他赶紧将孩子递给子叶迎了出来。
进客厅落坐后,子续命人奉上茶水,茶罢搁盏。
子续问叔孙豹:“上卿大人,不知您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叔孙豹叹了口气面露忧郁的说:“唉!今日来此并无大事。”
“最近内宅不宁,惹得老夫心情郁闷,特找公子叙叙家常,以略宽吾心。”
“哦?上卿大人,不知您府中出了何等大事,让您如此焦虑?”
“公子有所不知,早年间老夫曾一夜风流,在外面留下一子名为竖牛。”
“因老夫多年征战政务繁忙,未及时将他母子接来府中。”
“前几年母子二人忽然寻来,老夫见后觉得这么多年没有照顾过他们,深感愧疚。”
“于是就想好好补偿他们,便对其母子二人倍加宠信。”
“并将府中所有管理大权交与了竖牛,谁知老夫家中的两个谪子很是不满。”
“经常与竖牛发生矛盾,昨天晚上二子来找老夫。”
“声称若不将竖牛赶走,他二人便搬家离府出去单过。”
“唉!三人都是老夫的儿子,哪一个离开,老夫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子续听后不免对叔孙豹产生了几分同情感。
没想到文韬武略俱佳的上卿大人,家中居然也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能来跟自己说这些,证明没拿他当外人。
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目前也只能好言相劝,希望他的心情能好一些。
“上卿大人,儿女长大后早晚都要离父母而去。”
“您看末将,我母亲子女众多,唯独对我偏爱有加。”
“我这不也离开她,跑到千里之外的鲁国来了吗?”
“何况两位少爷只搬离上卿府,人还在曲阜居住。”
“您什么时候想他们了,差人唤回来便是。”
“若两位少爷不搬走,势必与牛少爷矛盾加重。”
“倘若走了崔杼二子的老路,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待两位少爷搬走时,您多给些财物也就是了。”
叔孙豹听后连连点头:“嗯嗯!是这个理,为了家宅安宁也只能这样了。”
子续见天色不早,便留叔孙豹在府上吃了晚饭,饭桌上他又劝戒了一番。
饭罢,叔孙豹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将军府回了自己家。
刚到门口,一名家臣慌忙上前禀报:“大人您可回来了,三位少爷正在骂架呢!”
叔孙豹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仅半天不在家,府里又闹翻了天,这还了得!
他紧走几步来到后院,离老远就听大儿子在破口大骂:
“竖牛你个杂种!也不知道你是谁的种,跑到我家来乱认亲戚,你给我滚!”
“哈哈哈哈……仲任!孟丙!我是不是父亲的儿子父亲自然知道!何由尔等惴擵?”
叙孙豹一听两个儿子竟然怀疑竖牛不是自己的种。
立马怒火中烧,他走到二人近前吼道:“你二人再胡说八道现在就给老子滚!”
二人听后心痛不已,没想到父亲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竖牛,竟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此无情。
于是,二人一赌气连夜搬离了上卿府,竖牛心中暗喜,自己的目的终于达成了。
仲壬孟丙二人走后,叔孙家族的一切财政大权全部被竖牛掌控了。
掌握了叔孙氏的家政大权他还不知足,又一心想谋夺叔孙宗主继承人的位置。
他深知,叔孙豹再怎么疼爱自己也不会将宗主的位置传给他这个庶子。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仲壬孟丙两个谪子杀死。
于是,他苦苦寻找机会,绞尽脑汁算计怎样才能将二人除掉。
两年后,叔孙豹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立刻产生了立继承人的念头。
于是他将孟丙召回府中说:“儿啊,父亲已年迈朝不保夕,恐不久于人世。”
“故而想立你为叔孙氏宗主,儿子你可愿意?”
孟丙闻听心中大喜,继承了宗主之位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自己也会像父亲一样位列三班之首,能不愿意吗!
于是赶紧跪地磕头:“多谢父亲!儿子愿意!愿竟为叔孙氏效犬马之劳!”
“嗯,起来吧,为父做了一口大钟,待钟做好后定个吉日。”
“吉日那天将朝中的文武大臣请来观赏,父亲借机宣布此事!”
交待完了这件事,叔孙豹的心情很不错,第二天便约上公子续一同前往丘莸